禮平身……”
秦節:……
連瑜話一出口,似乎也覺得不對,想了想,又改口道:“快快請起,折煞某了。”
秦節:……媽蛋,什麼真名士自風流,這是藥不能停!胡拆這個混蛋,居然說他大體沒事兒了,這忒瑪哪裡像沒事兒的樣兒?
秦節嘔的肝都快疼了,這是連曾唯一的骨血啊,咋就成了個神經病了?連兄,我對不起你!
屋子裡的其他人卻並不知道秦節的糾結。秦明還小,根本意識不到連瑜說的話有多奇怪;至於秦昭,這小姑娘自己就是個搗蛋鬼,看連瑜這樣,頓生知己之感,覺得這個大哥哥實在有趣,她當即非常坦率地對秦節表達了自己對連瑜的看法:“這個哥哥我曾見過的!”
秦節隨口應了一聲:“哪裡見過?”然後糾結地發現連瑜的表情又變得十分奇異,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目瞪口呆”,神啊求求你了,不要用連兄的那張臉做出這幅蠢像!
秦昭卻沒注意這些,她笑嘻嘻地說:“一見如故怕就是這個意思吧!”
秦節越發想哭了,連兄的兒子成了個半傻,自己的閨女小小年紀便學會了調戲美少年,這都什麼事兒啊!這日子沒法過了,連兄,我簡直恨不能替了你去……嘴上卻強撐著告訴女兒,連瑜已經有了字,以後叫他無瑕哥哥便好。
秦節仍在傷懷,可是秦昭已經跟連瑜聊到了一起:“無瑕哥哥,你的病好了麼?你的手還疼麼?”
連瑜看看手上的創口留下的痕跡:“不疼了,對了,我還得謝謝你呢,幸虧是你,要不然我根本就不知道秦叔叔就在江寧做官,搞不好現在已經餓死了。”
秦昭笑嘻嘻地說:“不客氣不客氣,無瑕哥哥,你會爬樹麼?”
連瑜嗤了一聲:“這有什麼不會的,別說爬樹了,爬摩天大樓也沒問題啊,我前天還爬了到房頂上看星星了呢!”
秦明急忙擠過來插嘴道:“房頂上看星星很好玩麼?”
連瑜道:“好玩得很,看著那一堆星座,就能腦補出一大堆的恩怨情仇來,挺適合單身漢消磨時光的……”
秦節:……不要教我兒子這些奇怪的東西啊!
對於連瑜的病症,秦節也知道不太可能完全治好了。按醫生的話說,燒傻了燒死了的有的是,這燒壞了一點點的已經是好運氣了,還想咋樣啊?可是連瑜這樣兒確實有點讓人頭疼,別的不說,家裡有孩子呢。
秦節只得私下裡跟秦昭說了連瑜的情況:“你這位無瑕哥哥的腦子受了點傷,平日裡多讓著他點,他若是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別往心裡去。”
秦昭理解力極強,聽完了便道:“爹啊,您的意思是,無瑕哥哥是病人,我平時要讓著他對吧?就像對阿明一樣,沒問題,以後好吃的好玩的我都先讓無瑕哥哥挑,絕對不讓別人欺負了他!”
看著親閨女恨不得拍著胸口保證自己會好好罩著無瑕哥哥,秦節這下子真想哭了,閨女,你這麼仗義,咋就不是個男孩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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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第一場雨,是伴著隆隆的春雷而來的。
半下午的時候,連瑜正在屋裡坐著看書,外頭逐漸暗了下來,雷聲隆隆而來,連瑜勉強又看了幾頁書,覺得屋裡光線實在太暗,又不想大白天的點蠟燭,便把書合上,放到了一邊。他想著趁著天陰,乾脆到床上躺一會兒,誰知道才躺下,便聽見門被敲響了,芳姐兒的聲音傳了進來:“瑜兒,瑜兒,你在麼?”
連瑜忙坐了起來:“我在呢,您進來吧!”
芳姐推門進來,見連瑜穩穩當當坐在床邊,便有些侷促:“啊,我見打雷了,就過來看看你。”
連瑜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