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無人的驕橫婦人?我若不是想做個賢良的婦人,又哪裡會往你身邊送丫鬟?我分明一片好心,怎麼到了您的嘴裡,就這麼不堪了?您方才的話,若是認真的,那未免太不講道理;若是開玩笑,這玩笑也太傷人了!”方雲清一開始只是想道歉訴委屈,可說著說著,脾氣也上來了,她再怎麼賢良淑德,也畢竟只是個十七八的姑娘,又不是從孃胎裡就開始修煉的妖怪,十七八的姑娘,又是家裡唯一的嫡女,便是有心計,也是有限的,城府能深到哪裡去!
方雲清說著,越發覺得委屈,不禁落下淚來:“我好歹也是書香門第裡出來的,雖然讀書不多,可三從四德這些東西卻是學的兢兢業業,刻在心裡不敢忘!我把老爺當做自己的天,有哪會不把老爺放在眼裡?這個家從來都是老爺做主,我也之事做的分內之事,管管後宅罷了!我哪裡管得不好,老爺自管說!可方才那樣的話,我求老爺不要再說了……”
連瑜靜靜地聽方雲清說完這些話,點點頭,輕聲道:“夫人的意思是,這個家裡呢,我管對外的大事兒,你的責任就是把家裡這些亂七八糟的小事兒管好,對吧!”
方雲清道:“男主外女主內,本就該這樣!我知道老爺怪我管得多,可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麼大個家,沒點規矩怎麼行?”
連瑜點頭:“夫人說的是,我知道夫人是個認真的,盡職的夫人,眼裡揉不得沙子。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談談規矩的問題——我想知道,夫人準備如何處置胡婆子?”
方雲清登時愣在當場。
方雲清愣了好一會兒,才幹乾巴巴地說:“老爺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竟聽不懂!”
連瑜嘆了口氣:“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的?身為一家的主母,你該知道,一個喜歡挑撥是非,偏偏又在主人面前很有面子的刁奴,會對整個家庭造成什麼影響吧?”
方雲清慌忙解釋道:“老爺,您這是誤會了什麼吧?胡氏是我的奶孃啊,奶孃她,她哪裡算得上刁奴?”
連瑜輕聲道:“夫人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的?顧大人早就跟我說過,因為覺得納悶,才在路上特意地截了惜惜的馬車向她詢問情況,他跟我說的,與我後來瞭解到的,並沒有任何出入。而夫人那日,卻說惜惜專門找了顧大人去,特特地挑撥是非——我對你的人品,還是有些信任的,我想,你是絕對沒必要在這上頭編了謊話來騙我的,那你為什麼這麼說?解釋只有一個,有人在你的面前添油加醋,撒了謊!”
連瑜說到這裡,低頭看看方雲清:“這個人是胡氏,對麼?”
胡氏是方雲清的奶孃,方雲清對胡氏很有感情,相應的,對胡氏的那些破毛病也心知肚明,這會兒連瑜說起來,她的腦袋裡瞬時就把事情理清了:連瑜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糊弄他,而胡氏那個嘴上跑火車的毛病她也太清楚了,所以,這是有□□是真的。想到這裡,方雲清心一橫,忙衝連瑜哭道:“老爺,當時我腦子都亂了,說起話來顛三倒四,老爺,這事兒您就是當是我錯了,就別追究奶孃了……”
連瑜點點頭:“好,這件事兒是你一時口誤說錯了,你是寧可承認自己小心眼,都不願意我追究胡氏,對吧?”
方雲清哭道:“奶孃從小把我奶大,總不能就為一句話就給她沒臉吧!!”
連瑜搖搖頭:“什麼叫給她沒臉?你以為她的事情,追究起來只是有臉沒臉的問題?你因為,我真的只因為一句話便要追究她麼?”他頓了頓,看向方雲清:“燕惜惜這幾年月事一直不正常,所以每個月都要到醫生那裡開藥,我就想知道,這普普通通看個婦科,怎麼就能觸了你的逆鱗,把她生生給賣了出去?難不成你覺得,想要看婦科就一定是想立刻生孩子,想生孩子就一定是要打你的臉,想要踩到你的頭上,所以一定要處置?我想知道,這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