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斗膽,只求大人應允一事。”
於文宏微微頷首,示意他講吓去。
盧玉堂接著說道:“卑職懇請大人准許由我親自護送大人前往新的任所,待大人在那裡安頓妥當、諸事皆穩之後,我再自行折返回到羅城縣。”
盧玉堂言辭懇切,態度堅決,話已至此,於文宏心中雖有幾分猶豫,但終究還是不忍心回絕這番好意,於是只得點頭應承下來。
晚宴終於落下帷幕,賓客們紛紛離去,房間裡逐漸安靜下來。
柳香雲走進來,開始伺候於文宏洗漱。
一切就緒後,她轉身正欲去為他鋪床,卻被於文宏急匆匆地攔下。
只見於文宏一臉關切地看著她說:“香雲,這種瑣事讓馮二來做就行了。”
聽到這話,柳香雲的身體猛地一頓,緊接著,她毫無徵兆地雙膝跪地,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些許顫抖道:“大人,求求您,如果您要離開羅城縣,請務必將我也一起帶走!”
於文宏顯然沒有料到柳香雲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連忙俯身扶起柳香雲,焦急地說:“香雲,你這是幹什麼?快快起身。”
柳香雲卻倔強地跪著不肯起來,她抬起頭,目光堅定而又懇切地望著於文宏,再次說道:“大人,我真心實意地想跟隨著您,為您端茶遞水,時刻伺候在您身旁。”
於文宏心中一陣感動,但同時也感到十分為難。
他輕輕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勸道:“香雲啊,你的爹孃還留在羅城縣呢,他們年事已高,身邊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倘若你隨我走了,以後想要再回來看望他們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難道你捨得丟下他們不管嗎?”
柳香雲對於此事壓根就聽不進去任何的勸說:“大人,是您救了我,也是您讓我重拾活下去的信心,香雲已是不淨身留在這裡也不會成家......”說著說著她的眼淚便流出來。
本以為時間會沖淡她心中的傷疤,沒想到並沒有。雖然如此於文宏還是無法答應,不是因為其他,而是這路途遙遠再加上官場險惡,帶著她不太方便。
想了想,於文宏對柳香雲點點頭:“好,你先起來吧。”
“大人答應了嗎?”
於文宏又點點頭。
柳香雲破涕為笑:“謝大人,謝大人。”對著於文宏磕了兩個頭,隨後站起來跑進臥室為他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