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練玉，他若是要硬闖，只會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

那個時候，他也不能趕過去救夜夜。

該死的。

他忍不住低咒了一聲，練玉根本是早就佈置好了一切，只待他回來，在特定的結界裡面，枯枯的能力根本發揮不出來。

跪還是不跪？

這個問題在心底不斷地重複著。

到最後，他終是抬頭，看著練玉，一字一句地道：“好，我跪。”

為了夜夜，今日這個屈辱他受下了，只是他日，他必然會討回來。

練玉做得太過了，已經真正地惹怒了帝胤。

第3卷　第605節：一念成魔（9）

聞言，練玉不由地大笑了起來，“我聽到了什麼？哈哈。　”

這個時候的練玉其實自己也說不上到底是開心還是憤怒，只是覺得很想笑。

這不是他一直以來所期盼的嗎？

他是該高興的。

可是這一切卻不是帝胤真正的臣服，而只是因為一個女人。

他沒想過帝胤竟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一步。

無端端的，心底又冒出了一團怒火。

可是他只是說會考慮考慮。

就算帝胤跪了，他也不會讓他離開。

不過他會把那個女人帶回來。

他很想看看，帝胤為了那個女人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可以為她而死嗎？

可以為了她受盡他的屈辱嗎？

憤怒的同時，心底又無端端地冒出了一股異樣的興奮。

雖是答應下跪，帝胤的心底到底還是充滿了抗拒，可一想到夜皇或許就等著他的前去，咬了咬牙，他慢慢地屈膝。

“小玉。”這個時候，有人從門口闖了進來，一邊扶住了帝胤，一邊喝道。

練玉緩緩地抬眸，緩緩地開口，“母親大人，不好好休養身體，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被靈界之人佔據了身體的人在性格之上多少還是會有些變化的，更何況在練玉身體裡的還是當初的靈界之王，縱使被封印了這麼多年，力量有所減退，可到底還是勝人一籌。

“小玉。”練戀的聲音又軟了幾分，看著練玉喚道，眼眶裡也隱隱有了幾分淚光。

“好了好了，我不讓他跪總可以了吧。”練玉有些煩躁地道，他最看不得練戀這個樣子。

練戀來了，帝涅很快也跟著跑了過來。

在他的心中，練戀是最重要的。

“兩個臭小子，又把你娘惹哭了，老子不發威，你們真當老子不存在嗎？”帝涅一眼掃過去，大聲吼道。

帝涅的心中有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他從未跟人提起過。

誰都知道練戀生孩子的時候歷經了幾次危險才把他們兩個生下來的。

可是隻有他知道，其實他們的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是已經斷氣了的，可是後來又活過來了。

這樣的詭異，連他都覺得自己最初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但是他又記得清清楚楚，當初是他自己親自確認的，兩個孩子是已經死了的。

這樣的死而復生，必然有著什麼原因。

這麼多年來，看著他們兩個人如此，帝涅其實多次想問，但到底是沒問出口。

不管怎樣，在他的心底，他們就是他跟練戀的兒子，那問不問似乎也就沒什麼差別了。

對於帝涅，帝胤和練玉都有幾分反射性的懼怕。

帝涅到底多強，誰也說不清楚，這一次練玉成為帝一族的族長，也並未和他真正的交手。

或者說，這反而成就了帝涅，讓他從族長的枷鎖之中退了出來。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