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像是要吃人呢?
她不理解,也疼出了脾氣來,同樣不想等進閣子了。
憑什麼他問她就要答!
輸不起就不要出招啊!
她就是想出宮,就是不願意服軟怎麼了?
只有沒本事的男人,才需要憑天然體力差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想留下她,只靠狠就夠了?做夢!
耿舒寧順著胤禛的力道嚶嚀出聲,閉上眼緊緊推著他肩膀,似是想退開。
待得發現自己力道不足,她嗚嗚咽嚥著搖頭,‘一不小心’咬牙用力,下一瞬,兩個人都低吟出聲。
胤禛是疼的,耿舒寧是‘嚇’的。
她不顧轎子還在行進,嚇壞了一樣要起身後退,眼看著就要後腦勺著地栽出去。
胤禛心下一緊,冷著臉飛快伸手拽住她胳膊,又將人拽回腿上。
“嗚……萬歲爺饒命,奴婢,奴婢只是不小心……嗚~”耿舒寧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胤禛剛才親這混賬親得渾身著了火一樣,聽見她這軟乎乎的動靜,心窩子裡的火更大。
不是慾火,是被氣的。
剛張嘴,舌尖劇烈的疼痛叫他額角青筋蹦了一下,身下一顫,轎子停下了。
胤禛乾脆也不再說話,箍著她的胳膊,將人拽住轎子。
“主子爺——”蘇培盛在門口候著,剛迎上前,就被嚇了一跳。
好傢伙,兩人唇角的血跡哪兒來的?
這是吐血了還是……
胤禛沒理他,拽著耿舒寧,比寒風還凜冽地刮進閣子裡。
蘇培盛看趙松,趙松捧著耿舒寧帶出來的木盒,白著臉搖頭,他聽著動靜……挺正常的啊,怎麼一眨眼功夫就見血了呢?
倆人也不敢耽擱,緊追著攆上去伺候。
可剛踏進門,胤禛冷怒的聲兒就砸到爺倆臉上——
“滾出去!”
蘇培盛連應聲都不敢,腳跟一轉,提著趙松後退,將門關上。
耿舒寧唇角也帶著血絲,嬌嫩的唇微腫,衣裳也有些凌亂,盈潤著水光的杏眸,無辜都溢位來了,化作淚珠子掛腮上。
不待胤禛說話,耿舒寧就怯怯地低下頭,連掙扎都不敢太用力,只疼得抽氣。
“奴婢知錯了,萬歲爺饒了我這一次吧……嘶……”
胤禛冷笑著鬆開手,“這回知道低下頭了?”
“先前仗著朕看不見你那雙招子,不說話的時候,怎麼不知道低頭?”
“朕不是瞎子,你是真怕還是發了狠要以牙還牙,朕看得出來!”
耿舒寧依然低眉順眼,將識時務進行到底,“萬歲爺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您罰奴婢吧,萬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胤禛點點頭,沉著臉坐在收拾好的床榻上,“行,怕朕氣壞了身子,那就過來,替朕把血擦乾淨。”
耿舒寧不想過去,床這地方太危險。
即便看不見,她也能感覺到可以刮骨的冷冽目光。
她咬著唇腳步往後挪,轉移話題,“今兒個白日裡化了雪,這閣子裡也沒燒火盆子,萬歲爺冷不冷?”
“奴婢給您準備了年禮,保管叫您滿意,萬歲爺要不要先看看?”
胤禛舌尖的疼叫他冷靜下來,再說跟這混賬發火兒,只要不砍了他,回回都是氣自己,他實在不需要這樣無用的情緒。
他捏了捏鼻樑,面色回暖了些,聲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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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舒寧,收起你那無用的硬骨頭,你跟你堂妹說的話,到了自個身上就想不明白?”他定定看著耿舒寧垂下腦袋後露出的白皙額頭。
“做了什麼都要付出代價,你要在朕這裡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