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仗著鼓起來的肚皮,以為自個兒揣著塊傳國玉璽呢。
這會子胤禛如此安排,跟耿舒寧先前所為,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慣這壞毛病,誰也別想拿孩子做筏子。
蘇培盛和趙松很快就帶著人退了出去。
耿舒寧先發制人,將胤禛推坐在羅漢榻上。
“我遲了一個多月回宮還有人針對我,要是我早回來,她們豈不是要生吞活剝了我!”
怕胤禛不懂,她乾脆說得更明白點。
“熹嬪這一出,未必是知道我在御前,可我在御前,也不能攔著您心疼自個兒的兒子,無論您去不去,我都裡外不是人!”
“您說,這筆賬該怎麼算?”
一旦胤禛被從耿舒寧身邊截走,她這奉御女官就會成為後宮的笑話。
胤禛若是不去,萬歲爺寵愛一個寡婦,不顧皇嗣安危,被狐媚子勾得色令智昏的流言也少不了。
先前被壓下去的惑星一說,少不得又要起波瀾。
在耿舒寧印象裡,鈕祜祿靜怡是個心直口快的,不比佟思雅那麼有心計。
可如今看來,心直口快大概也只是偽裝,人家唱戲的本事也不差,心計比佟思雅更勝一籌,陽謀都敢玩兒到御前來。
胤禛順著耿舒寧的力道,將她面對面抱在腿上,含笑看著她造作。
待得耿舒寧瞪眼,他才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皮子,生怕她瞪疼了眼珠子。
“只要朕不遂她們的願,這宮裡到底是朕說了算,流言也上不了檯面。”
“熹嬪她們不會做無用功,寧兒猜猜看,她們還有什麼目的?”
耿舒寧揚著小臉,眯起眼享受藍盆友輕柔的啄吻,認真思考。
短時間內想讓她跟土著一樣思考太難了,她還是用策劃思維來發散。
熹嬪這一作為,必定有她的目的,甲方(后妃)訴求無非就三點,母家榮光,自身地位,子嗣前程。
熹嬪是鈕祜祿分支,自打她有了三阿哥以後,跟鈕國公府的關係不錯。
可不論是鈕國公更進一步,還是為她孃家圖謀,以嬪位都還勉強了些。
三阿哥雍正三年五月生,翻過年才叫三歲,最早明年底才夠啟蒙的年紀,還不算站得住。
皇上年輕力壯,大清也不似平三藩時風雨飄搖,還剛出了太子弘皙那檔子事兒,催立太子希望不大。
排除所有達不成的目的,剩下的就是唯一的訴求——熹嬪不滿足嬪位。
這跟她挑撥眾人針對耿舒寧有什麼關係呢?
耿舒寧靠在胤禛的胸前,小手有一搭沒一搭地畫圈,“我以為,會是齊妃跟我作對。”
所以她先前考慮過從掣肘李家,拉攏跟齊妃生疏的懷恪來針對齊妃這個腦子不大夠的。
沒想到卻是熹嬪最先出招,這是不把齊妃放在眼裡,齊妃這都不衝嗎?
胤禛失笑,捏了捏耿舒寧的臉頰:“有時候朕都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蠢。”
其實很好理解……
耿舒寧掙扎著要起身,打斷了胤禛的話,“爺若覺得我蠢,就別叫我伺候呀!”
見胤禛不鬆手,耿舒寧眼神閃了閃,一把推倒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