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哥,老爺子還在,兒子那麼多,他們背後的勢力都不小,難說能叫允禵繼位。
她伺候康熙那麼多年,在心底早對那個男人生出了深深的敬畏,不會做鋌而走險之事。
“我們只需叫耿氏那賤人沒法子再待在宮裡,逼著皇帝親手殺了她……最差也要叫她死在宮外,那不孝子色令智昏,定會大受打擊,顧不得朝堂。”
“我們聯合熹嬪,推她的兒子上位做太子,叫鈕祜祿氏自個兒想法子將那不孝子……待得三阿哥繼位,再拿捏熹嬪,立你做攝政王。”
以允禵如今的戰功,還有過往老爺子對允禵的疼愛,只要不威脅皇位,甚至對江山有好處,康熙不會阻止。
她眸底滿是冷靜和瘋狂,“當年多爾袞若非被女人拿捏,世宗能否繼位還是兩說。”
“我知禎兒你定不會被女子左右,只要籌謀得當,等老爺子殯天,就是我兒貴不可言之時!”
她手裡拿捏鈕祜祿靜怡的把柄不少,宮裡宮外都早有安排。
一旦康熙薨逝,裡應外合,弄死個黃口小兒和愚蠢至極的女人還不容易?
太后沒跟允禵說的是,高僧斷她命格是鳳命,可康熙不肯封后,那不孝子也沒給她皇太后之尊,叫她生生成了京城權貴私下裡嚼舌根子的笑話,簡直是奇恥大辱。
好在她還有小兒子,以允禵的孝心,待得他得到皇位的那日,她定會以太皇太后之尊,真正成為大清最尊貴的女人,青史留名!
思及此處,太后看允禵的目光愈發灼熱。
“宮裡本宮早已安排好,宮外暫時還不宜打草驚蛇,趁著你還在京中等待封賞的時機,先想法子殺了耿佳德金,再壞了耿氏名聲,其他的本宮自會處理。”
“等你回到青海,早些壓下年羹堯和增壽,將兵權握在手裡,一旦時機到來,立刻帶兵歸京!”
允禵被額孃的狂熱驚得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可否認,太后描繪的前景確實叫他心動,成功的機率也不算低,皇位的誘惑太大了。
但……允禵思及曾跟耿舒寧在土坡見面的事兒,好歹叫他稍微壓制住了衝動,強行添了幾分冷靜。
對付耿舒寧不難,難的是不叫她發現任何端倪。
因為那封信,還有曾經耿舒寧對軍營之事的瞭解,他至今還為耿舒寧的訊息靈敏而心驚。
一旦耿舒寧發現背後有太后和他的影子,在皇兄跟前吹吹枕頭風,那假傳聖旨的罪名就是個隱患。
皇權不容他人覬覦,不管因為什麼,皇子阿哥膽敢行皇帝之權,以聖旨籌謀戰功,老爺子和皇兄叫他萬劫不復,並不是不可能。
允禵蹙眉深思,他現在甚至質疑,當初耿舒寧找上他,到底是因為他打仗的本事強,又是皇上的親兄弟,還是早就防著他和額娘呢?
“禎兒?十四!”太后不悅地打斷允禵的走神,“你還在遲疑什麼?”
“就算你忍心看著額娘被那不孝子欺負,你就願意眼睜睜看著那畜生搶了你的命格,早晚害了你不成?”
允禵沉默片刻,面色非常難看,卻還是艱難搖頭。
“額娘,此事沒您想得那麼容易,皇兄御駕親征大勝,又推行新政福澤萬民,早就坐穩了皇位。”
“再有,皇兄手下的粘杆處,誰也不知如今擴大到了什麼程度,他的心狠手辣額娘清楚,老爺子也不是心慈手軟的,兒子如今也是當阿瑪的人了,實在沒必要冒這個險。”
見太后面色鐵青,允禵立馬甩開袍子跪地,反握住太后的手低聲勸。
“額娘,兒子有了戰功,早晚會掙到鐵帽子親王的爵位,皇阿瑪……也總有百年之時。”
“那時,不管是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