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稀罕那麼個混賬往他床上鑽嗎?
蘇培盛被這一眼嚇得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乾笑,“奴才就是捏不準該怎麼給兩位姑娘安排差事。”
胤禛冷冷開口:“瓜爾佳氏奉茶,那混賬……皇額娘憂心什麼,就叫她幹什麼便是。”
蘇培盛:“……”這是要那祖宗把養心殿圍房的官女子們想法子往龍床上送?
可往日裡負責這事兒的都是年紀大的嬤嬤,這位祖宗就算心思再風流,那也是個黃花大姑娘。
要送,也是把自個兒往龍床上送不是?
多餘的話,蘇培盛卻是不敢問了。
萬歲爺自打登基後,帝王心思愈發深沉,他猜不透,也不敢多猜。
胤禛若知道蘇培盛的心思,估摸著要給他一頓板子。
對耿舒寧,他最大的興趣,就是看著她腦袋落地!
起碼入睡之前,胤禛是這麼想的。
豈料到了夜深時候,明黃色的床帳之內,卻又變了一番天地。
對耿舒寧,他依然是厭惡、膩煩甚至惱怒的,所以掐住那把子細月要的時候,力道狠到幾乎要將對方折成兩半。
而那混賬,肉嘟嘟的臉頰泛起深深淺淺的緋色,被晶瑩汗珠子映得姝色豔麗。
帶著唇珠的飽滿唇瓣微微張開,聲聲嬌軟,喚著‘萬歲爺饒命’。
他怎麼可能饒了她?
他恨不能剮了她!
就連胤禛都不知道,自己哪兒來那麼大的恨意。
許是被發現自己躲在暗處苦悶的難堪,許是對她狡言飾非自己卻不能發作的憋屈,抑或在她面前破罐子破摔無法掩飾的暴戾……
糾纏在一起,‘啪’的一聲化成了嘴巴子,如記憶中那般打在他臉上。
唇角感受過的麻癢變成帶著惱意的火星子,在唇齒撕咬間不小心嚥下去,在五臟六腑燒出了慾望的火焰。
衣裳不知何時破碎去了幔帳外頭,所有聲響都細碎,再沒個完整的聲兒。
胤禛在布庫場偷偷藏下的強悍,令渾身每一寸肌肉都化作利劍,似要叫這惱人玩意兒連心腸都攪個天翻地覆。
女子孱弱又可憐地顫抖著雙手,一次次推搡,卻更像四處點火。
胤禛心裡更恨,多少的膩煩都變成了慾念,半分不講道理。
他更發了狠盯住她,嬌嬌兒如滿弓,在哀哀地討饒中,弓弦拉到極致,滿滿的惱火似箭矢毫不留情釘死獵物。
終於,那混賬再沒了討饒的力氣,卻讓他又多出了幾分遺憾。
其實,他這弓箭場上還沒待夠……
夜深未央,還有一個多時辰皇上就要起身上朝了,守夜的趙松腦袋一點一點地打瞌睡。
半睡半醒之間,倏然聽到殿內響起急促低喘和起身動靜,而後‘嘭’的一聲,床邊茶盞碎了滿地。
蘇培盛身為養心殿大總管,不用給皇上守夜。
主子睡著後,他在偏殿的值房裡泡個腳,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白日才有精神跟著皇上到處跑。
只他跟尋常一樣睡到半截,突然被幹兒子晃醒。
還沒來得及發火,就聽趙松壓低聲兒急促道:“乾爹,萬歲爺起夜,染了龍床,叫您過去伺候呢。”
蘇培盛迷糊著坐起身,趕緊收拾好往寢殿趕,腦子還有點不大清醒。
起夜染了龍床?
怎麼著,萬歲爺尿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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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寢殿的瞬間,蘇培盛僵了片刻,突然反應過來。
好傢伙,萬歲爺這是素了太久,雨露外溢啊。
後宮那麼多娘娘,還能叫萬歲爺這樣……這樣……為著萬歲爺的面子,也不敢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