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吧?”
耿舒寧轉瞬瞪圓的杏眸裡就添了幾分熠彩,差點高興到跳起來。
“真噠?我真的可以留下?”
原本還替耿舒寧可惜的嘎魯代她們,都愣住了。
寧楚格小聲問:“耿佳妹妹你不想去御前伺候啊?”
虧她們還以為耿舒寧的沮喪是失落,小心翼翼不敢留下用午飯,就怕太高興了刺激她。
沒想到是她們想多了。
大家突然想起先前‘風流小寡婦’的傳言來,一時間都有些拿捏不準,這不會真是耿舒寧的志向吧?
耿舒寧才不會給人留話柄,傻事做一次就夠了。
她只抿著唇努力忍住笑意,做出為難模樣,小聲解釋,“能伺候主子爺那可是天大的體面,只是我的名聲……你們都知道。”
“萬歲爺最重規矩,先前在前殿就……不喜,與其日夜憂心惹主子爺厭棄,好好伺候太后娘娘,好歹是條活路呀。”
她說得模糊,鈕祜祿靜怡似笑非笑看著耿舒寧,什麼都沒說。
嘎魯代等人則瞬間瞭然,只覺得耿舒寧說得有道理。
佟常在先前的小話實在惡毒,有了那樣的名聲,萬歲爺定不會留耿舒寧伺候就是了。
與其腦袋別褲腰上做御前女官,不如圖太后娘娘一個恩典。
這也提醒了幾個女官,若真有一日能伺候萬歲爺,她們可得小心提防佟思雅。
不過現在想這些,還有些為時過早。
畢竟她們現在體面點說是御前女官,實則就是宮女,還輪不上跟個常在打擂臺。
更別提,這位常在至今在宮裡,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爬起來。
叫嘎魯代和鈕祜祿靜怡她們都沒想到的是,她們剛搬到九洲清晏的值房,東西都還沒收拾妥當呢,就從宮人那裡得到了訊息。
皇上叫人回宮傳口諭,接佟常在來圓明園,賜住武陵春色。
如今的圓明園還很簡陋,武陵春色並非乾隆時期桃花盛開的美景之一,只是五小園子裡離九洲清晏最遠的一處。
武陵春色左右和後方都是簡單修整過的荒涼水泡子和湖泊,一到夜裡就感覺周圍陰氣森然。
誰都不敢住那裡,寧願擠一擠也把武陵春色空了下來,才輪到佟思雅。
一時間,後宮妃嬪和御前女官都有些驚疑不定。
這佟常在,到底是受寵還是不受寵啊?
耿舒寧也好奇。
那晚在養心殿,皇上將證詞給她看,聽了她的解釋甚至都沒多問幾句。
她後來回過味兒來了,皇上根本沒信那證詞,怕是知道佟思雅不清白,純粹賤嗖嗖來嚇唬她。
現在又把人接過來……四大爺心眼子要是真有這麼大,就不會因為一個嘴巴子反覆不做人了。
她心裡腹誹,狗子瞎抓撓,必是要作妖,只這回不知道又要坑誰。
就算耿舒寧好奇,她在長春仙館不挪窩,圓明園裡探聽訊息又比宮裡難,鈕祜祿靜怡離開後,她也很難吃到新鮮的瓜,只能遺憾擱下。
至於跑九洲清晏去聽八卦,耿舒寧想都沒想過。
皇上能放她一馬,都是祖墳冒煙兒了,剩下一年,她的任務就是在太后身邊苟出水平,苟出新意。
接任長春仙館女官的,平日裡都跟在嘎魯代她們身邊,跟耿舒寧算熟人,一起住在後殿連個磨合期都不需要。
她日子過得別提多順心了。
宮裡頭按規矩來說,宮女都有品階。
相比多為漢人的太監,宮女至少是包衣旗戶出身,除了能出宮外,在身份上也比太監佔便宜些。
一入宮,大家都是無品的小宮人。
從內務府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