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模樣,夫人不必急,慢慢看便是。”
耿舒寧啞然,還有更不做人的時候嗎?
她斂眉乖巧端坐,在外頭反倒沒有御前那麼多限制,還是別給他自由發揮的天地了。
馬車出了城,就開始顛簸,這裡的路況還沒有京郊好呢。
耿舒寧只覺屁股比被胤禛罰的時候還要痛,小半個時辰就快要成八瓣兒了。
偏偏這人平日裡總拽她,這會子反倒君子起來,閉目凝神一路都沒搭理她。
直到鄉下莊子上,這才先下了馬車,笑著過來扶她。
耿舒寧‘啪’一下拍開他的手,“不用您假好心,我自己可以!”
廖家掌櫃給她這身裝扮的鞋是厚底的繡鞋,非常適合走路,可見一般地主婆子也是不少活動的。
忍著揉屁股的衝動,耿舒寧黑著臉往地裡走,碰上人才稍微和緩了臉色。
她剛要跟地裡忙活的老農打招呼,胤禛就直接上前兩步,將她攔腰抱起,聲音不大不小地演上了。
“別生氣了!不就是沒有親自給你種花嗎?”
“爺天天那麼多賬本子要劃拉,有家丁能幹的事兒,何必非得爺來動手。”
餘光發現周圍有人看過來,耿舒寧心下一動,也跟著演上了。
她偏開頭重重冷哼,“是誰答應我,成親後會親自種一畝花田,好叫我天天有花綰髮的!”
“男人啊,娶到手就不知道珍惜,別忘了你可是倒插門!”
在蘇培盛和巧荷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耿舒寧冷笑著拍了拍胤禛的臉頰。
“家產都是我爹留給我的,你不過是個贅婿!”
“若表現不好,休了你再找一個也不難!”
沒人不喜歡湊熱鬧,尤其是這種家長裡短的熱鬧。
兩個人爭吵的功夫,地裡忙活著播種的農人和婦人們,都不自覺揣著手到地頭上,藉著擦汗喝水啃乾糧的功夫瞧熱鬧。
胤禛微眯了下眸子,意味深長盯著懷裡趾高氣揚的‘夫人’,好一會兒才低下頭去。
“咱們青梅竹馬的情意,你何必動輒將休夫掛在嘴上,算我的錯還不成?”
耿舒寧眼珠子一瞪,嚷得更大聲:“什麼叫算你的錯!”
她恨這句話恨好久了,這會子借題發揮,掙扎著落地後,戳著胤禛胸口,將人罵得狗血淋頭。
“錯了就是錯了,算你的錯,你不就是想說我無理取鬧嗎?”一旁有婦人不自覺點頭,斜眼看自家漢子。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婚前你答應的事兒,做到了幾件?”又有幾個婦人若有所思,眼神不善看向旁邊的漢子。
“分明是你求娶的我,成親後我為你洗衣做飯,為你孕育子嗣,為你打理衣食住行,你都做了什麼?”好些婦人都狠狠點頭,看自家漢子的眼神愈發不善。
耿舒寧冷笑著退後一步,“怎麼著,娶之前我是大爺,嫁了人我就得當孫子?”
“別忘了你花的可都是我家的銀子,今兒個你要是學不會種花田,咱們就一拍兩散!”
胤禛像是被訓得惱羞成怒,“種就種!你還想嫁給別人?你怎麼不上天呢!夢你別想做!”
蘇培盛和巧荷:“……”爺,您這軟可以服得再硬一點嗎?
胤禛抹了把臉,不看耿舒寧,氣沖沖走到被熱鬧吸引到了地頭上的農人們中間,伸手掏出好幾個銀角子。
“來來來!爺今兒個來學種地,今兒個誰能教會我種花田,這銀子就是誰的!”
漢子們想了想,怎麼也不能叫這位爺在自家媳婦面前丟臉。
不然他們丟的是銀子,這位爺極有可能丟的是軟飯那個碗啊!
再者,他們也想委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