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一次。
但他很快就發現,越哄這祖宗表情竟然越冷了。
見著苦著臉的趙松,耿舒寧都覺得刺眼,語氣冰冷。
“我現在跟小成子一樣,該是校招諳達你手下的人,你這樣叫人伺候我,讓人發現了我還活不活!”
趙松趕忙解釋,“龍舟上都是御前的人,有蘇總管和林主事看管著,絕不敢有人將御前訊息往外傳……”
耿舒寧冷著臉打斷他的話:“那又如何,說一千道一萬我也只是個跟你一樣的奴才,又不是御前大姑姑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也受不得小趙諳達這一日一次來慰問!”
“巧荷,送小趙諳達出去!”
趙松:“……”您嘴裡把我捧天上,行動上您倒是踹我上去,別踹我出去啊!
實在沒法子,趙松趕忙將耿舒寧這越來越冷淡的態度告訴了蘇培盛。
蘇培盛自然也不敢耽擱,小心翼翼將訊息稟報到了主子跟前。
胤禛正在看高斌和張鵬翮送過來的密摺,聞言略有些詫異。
“突然冷了臉?”他淡淡睨蘇培盛一眼,“可是有人伺候不盡心?”
雖然耿舒寧愛炸毛,可她並不是個難伺候的,從來沒有故意為難過底下人。
真要突然變成個刺蝟,那肯定是其他人不對。
蘇培盛可不敢背這鍋,委屈著解釋,“奴才哪兒敢啊,且不說居士於主子爺有功,就是居士那脾氣……也沒人敢捋虎鬚不是?”
胤禛聽出點子微妙,斜睨蘇培盛,“你的意思,是朕的錯?”
蘇培盛賠著笑躬身:“奴才又不是不想要腦袋了,怎麼敢生出這樣的想法來呢。”
“只是居士畢竟是個姑娘家,又……又捱了打,心裡少不得委屈,左等右等也盼不來安慰,發點子脾氣也是正常的。”
胤禛心下更微妙了,但不是生惱的那種。
一想到這些時日耿舒寧都在眼巴巴等著他,話在口中醞釀幾番,便釀出了些許帶著愉悅的溫情。
“你說得有道理,怪朕。”
“這陣子光顧著安撫沿河兩岸的百姓們,倒忘了這小狐狸因為你們守衛不力,先前還遭了罪呢,確實該哄一鬨。”
蘇培盛:“……”沒您的吩咐誰敢……算了,主子爺開心就好。
胤禛噙著笑起身,“給朕換衣裳吧,朕去看看她。”
小狐狸回了自個兒身邊,從野生變成家養的,是該好好寵著。
胤禛進門的時候,耿舒寧正在船艙的窗戶邊上,託著腮有些無聊地賞江景。
龍舟自楊柳青出發後一直順風順水,十幾日下來,馬上就要到達臺莊。
她聽巧荷說,皇上應該要下船接見耆老,詢問關注當地的農事實情。
臺莊屬於山東,古往今來包括後世都是農業大省,北上南下遭了災,好些時候都得從山東擷取稅糧來賑災。
皇上下江南跟總理下鄉慰問差不多,樣子要做,實事兒也要做,只是不知道到時候要多大陣仗出去。
耿舒寧知道這時候的官員面子功夫做得好,她想自個兒出去看看,看看百姓的真實生活是什麼樣。
她忘了聽誰說過,山東好像很適合種玉米。
她請齊溫澄去廣州府那邊尋找種子的人手還沒回來,可以先去看看地質……
正想著,耿舒寧感覺腦門兒一疼,嚇了一跳。
抬頭看見胤禛,止不住瞪他。
剛要說不好聽的,扭頭瞧見小成子在門口,她又把話嚥了回去,只皮笑肉不笑起身見安。
“萬歲爺來,也不叫人通報一聲,奴才好迎您進門,免得失了規矩叫人笑話。”
“整個龍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