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都行?”
“怎麼算賬都行,是我將你困在宮闈,虧欠你良多……”胤禛在她髮際親了親,給了她格外清晰的保證。
可這保證,反讓耿舒寧先前裝出的三分委屈化作十分,叫她又不自覺紅了眼眶。
有人懂自己的委屈,又珍視這份委屈,總是叫人忍不住嬌氣些。
她掀開簾子,腦袋衝外,努力眨巴著眼,想將溼潤眨回去。
這種真矯情,她反倒不想讓人看見,但她聲音也軟了下來。
“皇上不問問我,為何要去見十四貝勒嗎?”
胤禛攬著她的動作一緊,頓了幾息,卻輕嘆了口氣,只將下巴擱在她發心。
“你想說,我聽著,你不想說,我不會再試探。”
耿舒寧輕輕吸了下鼻子,驀地轉過身,看向胤禛。
“你就不懷疑,我與十四貝勒有一腿?”
胤禛噎了下,目光費解地撫著耿舒寧的後腦勺,哭笑不得。
“最狡詐的便是你這混賬,也不知你有時又如何蠢得如此出奇。”
“你說過不做妾,不與人共侍夫君,就老十四那後宅,有什麼配叫你惦記的。”
耿舒寧:“……”這話不刻薄嗎?
他認真捧著耿舒寧的臉:“你可以懷疑朕不夠信你,但寧兒,你不能懷疑你心悅之人是個傻子,是也不是?”
耿舒寧:“……”她才是傻子。
她鼓了鼓臉兒,抱著胤禛的腰肢靠過去,聲音有些發悶。
“你就不能說你信我嗎?”頓了下,她又問——
“你叫暗衛跟蹤我,只為護我安全?”
胤禛語氣冷靜,“如果朕要令人監視你,你與允禵說了幾句話朕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又何必心裡不痛快。”
耿舒寧坐直身子瞪眼,“你不是信我嗎?”
胤禛面色更加冷靜:“信你,也不耽擱朕為你與旁的男子親近拈酸,你說過,朕心眼兒不大,在你的事情上,確實如此。”
耿舒寧緊抿唇角,也壓不住眼底的笑意,這男人是吃了什麼通竅的神藥嗎?
才彆扭完,這會子怎的如此會說話了?
她深吸口氣:“那爺還沒跟我說,如果我插手朝政了呢?”
胤禛想了想,“朕的底線是,任何事不得瞞著朕。”
他其實不像皇阿瑪那般警惕後宮干政,他只在乎結果是否對社稷有利。
“朕信你不會做損害大清之事,只朝堂沒你想得那麼簡單,若是被外人得知,你會很危險。”
耿舒寧輕聲又問:“那如果我瞞著爺的事,是為了爺和大清好,說出來反倒會令您憂心呢?”
胤禛聽出了微妙,乾脆將耿舒寧抱到自己腿上,抵著她的額頭深深以探究眼神看她。
待得耿舒寧不自在地想要伸手推人,他才輕笑出聲,面上多了股子屬於帝王的傲然。
“朕沒你想得那麼脆弱,我寧願掌控一切不利因素,也不願稀裡糊塗被你護著。”
“寧兒,朕是大清之主,庇佑百姓和江山本就該是朕的責任,你只管說便是,朕受得住。”
這小狐狸確實不是會繞彎子的選手。
胤禛基本能確認,關於此次打仗,這小狐狸應是從夢裡看到了不好的結果。
找到允禵,說得大概也是與此役有關之事。
他有些心急,心窩子沉甸甸的,但也還算穩得住。
這世上就沒有老子能拗得過兒子的,天子天子,他不信天命所歸,更信人定勝天的道理。
只是耿舒寧一開口,卻著實叫胤禛前所未有地驚住。
耿舒寧道:“我先前沒把實話全部告訴你,在那場莊周夢中,其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