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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稍微有點距離,也是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都只看到小船伴隨著隱約的罵聲晃動了會兒,而後便安靜下來。

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小船卻又顫抖了片刻,更加搖晃起來。

以暗衛的耳力,聽到了女子哭聲,卻被突如其來的雨遮掩得似有若無,只是如雨般久久不曾停歇。

暗衛們暗自搖頭感嘆,甭管這位歲寧居士多厲害,這回是真活不到回京了。

被船艙內兩人遺忘的蘇培盛,站在小船船頭,低眉順眼跟石雕一樣,瞧著波瀾不斷的河面,沒露出絲毫心緒。

只偶爾波瀾稍稍止歇的空當裡,透過水麵能看到他快要咧到後腦勺的嘴,怎麼都合不攏。

流氓是耿舒寧先耍的,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體力,沒能堅持到最後。

在水波盪漾的昏暗中,說不出歡愉還是疼痛的悶熱越來越上頭,叫她不知什麼時候就失去了知覺。

再醒過來,她已經回到了龍舟上。

還是在她原本的臥寢,旁邊有兩個陌生宮女在旁伺候著。

聽到她醒過來的動靜,其中一個宮女退出去,剩下一個宮女趕忙過來伺候,輕聲替她解惑。

“奴婢巧靜見過主子,您已經昏睡了三日,這會子是二十四傍晚時候,才剛回龍舟上,您就醒了。”

“巧荷姑姑和晴芳姑姑受了傷,九衛其他女衛……為護主而死,奴婢亦屬暗衛,剛才出去的是晴淑,我們二人都由萬歲爺諭旨歸屬九衛,往後聽您吩咐。”

“先前救了您的那戶人家已經安置在龍舟上,村落裡的事情都已經處置妥當,您且不必擔憂。”

耿舒寧昏昏沉沉聽著巧靜說話,她關心的事兒,巧靜都稟報得挺清楚,暫時她什麼都不想問。

她抬起手打斷巧靜想稟報更多的意思,一張嘴,嗓子眼兒跟含了刀片似的。

“我渴了。”

說完,耿舒寧皺眉,捂著喉嚨,白皙小臉兒皺成了包子,滿心腸地後悔挑釁那狗東西。

她渾身上下,裡裡外外都疼得像要不久於人世一樣,簡直想直接死過去。

當然,不全是胤禛的鍋。

在水裡被沖刷了一夜才被衝上岸,確實給她留下了不少暗傷。

只是在那村子裡的時候,她神經時刻緊繃著,顧不上那麼多,反倒覺得自己狀態挺好。

一放鬆下來,所有的疼都來湊熱鬧嗚嗚~

她不後悔跟胤禛發生什麼,就是後悔自己澀欲昏心,在不合適的時機衝動,讓自己傷上加傷。

巧靜倒了杯溫水,小心翼翼扶著耿舒寧起來,伺候她喝完。

耿舒寧這才覺得嗓子稍微舒服些,想起巧靜剛才的稟報,心裡又開始難受。

她輕聲問:“九衛死了的暗衛是如何安置的?”

巧靜剛要說話,就有腳步聲自外頭進來。

同樣有些沙啞的低沉聲音,替巧靜回答她——

“朕叫林福收斂了他們的屍身,就地火葬,回頭會將他們的骨灰葬去京郊的寺廟裡,經年受香火功德供養。”

耿舒寧昏迷三日,不是因為虛弱,而是路上隨行的太醫喂她喝了能安眠的藥湯子,讓她無知無覺度過趕路的不適。

靠近龍舟後,胤禛就沒再叫人喂她,御前隨時都叫人盯著這邊的動靜。

晴淑在耿舒寧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出去稟報了,胤禛才會來得這樣快。

他很不見外地坐到床頭,接替退開的巧靜,將耿舒寧攬到懷裡,替她捋了下凌亂的黑髮。

“從他們身為暗衛的那一刻起,為主子出生入死就是他們的本分,忠心的暗衛,死後都能享香火供奉。”

“這是所有暗衛畢生所求,不信你問問林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