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躲在家裡貓冬的老百姓們都知道,外頭徹底變天了。
有了烏拉那拉氏筆跡顫抖的罪狀,她和瓜爾佳氏早在雍正二年就開始佈局的所有罪證,都被翻了個底兒朝天。
烏國公府被禁衛軍圍住,烏國公五格和世子星德都被送去了宗人府關押。
廉親王府和安郡王府也差不多,弘旺和胤禩的妾室都被幽禁在了前院,任何人不得隨意走動。
安郡王華玘和他所有的子嗣也都被送去了宗人府,任何人不得探視。
耿德慶父女得知家人全部下了大獄後,再也不敢嘴硬,一五一十將受皇后指使所做的事情,包括替皇后跟索綽羅府聯絡的事兒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索常在被禁足宮中,她的父兄全部被革職查辦。
胤禛回京後的第三日,大朝上,下旨削了廉親王的鐵帽子親王,仍保留其親王位。
承繼了王位的弘旺被圈禁,無大赦永不得出。
安郡王徹底被削了爵位,安郡王府變成了輔國將軍府。
只比耿舒寧那便宜夫君高一級,還是看在老安親王為大清立下的赫赫戰功的份兒上。
當然,這是對外人言說的理由。
實則胤禛也不可能下死手,免得八旗之中有些家族物傷其類,生出其他心思。
不過,有了廉親王和安郡王府被削爵一事,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皇親國戚真如了耿舒寧那句話,也不敢有其他心思,個個老實得貓兒似的。
甚至有人恍惚覺得,皇上沒有清算其他人,其實並不像大家以為的那般鐵血手段,還是挺仁慈的。
十日後,清源書屋內。
康熙對胤禛此次徹底鎮住朝堂的行為也頗為滿意。
畢竟是他自個兒選出來的皇帝,能坐穩皇位證明他有眼光。
壓下心裡那些複雜的酸楚和忌憚,康熙還是挺驕傲的。
他問過來請安,陪他下棋的胤禛:“老九和老十你打算怎麼處置?”
胤禩福晉康熙都懶得問,這兒媳婦連瓜爾佳氏的一半都趕不上。
只要將她困在五臺山不允許她跟外頭傳信兒,郭絡羅家安撫好,郭絡羅氏掀不起大亂子來。
胤禛平靜放下手裡的白子:“允禟的手伸得太長了,想必是在府裡閒的,兒臣打算叫他入理藩院,跟北蒙打交道。”
允俄自不必說,他九哥去哪兒他去哪兒,正好他有個蒙古福晉,適合跟北蒙打交道。
等康熙看向棋盤後,胤禛慢條斯理道:“但兒臣不會給他們什麼好差事,準備叫他們把在江南摟的銀子給吐出來。”
康熙放棋子的動作頓了下,似笑非笑看向胤禛,“你這是準備叫他們吐銀子,還是準備叫朕吐銀子出來?”
允禟的動作雖然隱秘,可他和李光地還有佟家的聯絡,康熙不是一點都不知道。
只是康熙知道這倆兒子不要臉皮,一旦缺錢了定會朝他哭窮。
再加上他也不是皇帝了,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給胤禛磨鍊。
可老四這混賬跟誰學的這一肚子壞水兒,逼著老九老十吐銀子,那倆棒槌肯定要來暢春園哭。
到時候還不是他這個當老子的破財免鬧騰?
胤禛衝康熙微笑,“皇阿瑪這是說哪兒的話,如今已經下了雪,今歲冬天估計也冷,皇瑪嬤的身子骨熬不住,您二位去溫泉行宮將養,誰敢去攪擾?”
康熙微微挑眉,有些詫異,“你就不怕這兩個混不吝的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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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康熙屬於帝王的那根筋轉過來了。
好傢伙,老四就是等著這倆人鬧騰,若是這倆棒槌不長腦子,拔出蘿蔔帶出泥,李光地和佟家也別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