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歸京,吏部催促也未曾回覆。
李光地在進上去的摺子裡,給耿佳德金判了差評,只等他歸京,就可以失職為由,剝奪他的總督之職。
卻沒想那幾家派去追殺圍剿的都是廢物,連個鑾儀衛出身的包衣都殺不了。
連他文不成武不就的兒子都沒殺掉。
就這還想插手皇上的後宮?等著叫皇上生吞活剝吧!
耿佳德金一進殿,跪在地上就嚎啕大哭,哭得鈕國公福晉都有些哭不下去了。
耿佳德金有眼淚鼻涕,他是真流啊!
還不耽誤他口齒清晰賣慘:“陛下,萬歲爺給臣做主啊!臣差點就死在那幫王八蛋手裡!”
“臣臘月初三就啟程歸京,途經張家口時,突然有群不要命的殺手,也不知奉了哪個王八羔子的令,衝上來就是殺招。”
工部侍郎王澤宏,禮部侍郎喜塔臘成泰,烏國公額角青筋都蹦了好幾蹦。
“臣護衛都死在了這群混蛋的手裡,好不容易死裡逃生,裝作乞丐一路行乞才回到京城,求見萬歲爺。”
“回京才發現,臣那造了孽的填房豬油蒙了心,想毒死臣的嫡子,好給她生的那個挪地方,回頭臣就休了這個毒婦!”
“剛才在殿外聽到有那生兒子沒□□的,往臣亡妻身上潑髒水……不,潑糞水,臣明白了,這些頭上長瘡腳底流膿的混賬要殺我們父子滅口,好叫耿氏全族都跟著臭不可聞!”
阿靈阿咬牙在心裡罵,卻也知道大勢已去,只低著頭緊攥著拳頭控制脾氣。
“臣亡妻實在冤枉,耿家去廣慧寺上香,是因為家母受過廣慧寺的恩,齊氏回回都是陪臣庶妹或臣額娘去,唯有一次是自個兒去的。”耿佳德金咬牙切齒,用力到牙齦都咬出血來了。
“有人差點拐了臣庶妹私奔,齊氏怕氣壞了家母,給臣傳了信兒,匆匆帶人去追。”
“臣是離京辦差不假,但接了家書八百里加急就回來了,在廣慧寺那夜臣也在。”
“我恨不能打死那混蛋,可庶妹一直不肯說是誰,我搜了半宿也沒找著人,還碰上了廣慧寺主持和打更的師父,他們都能證明!”
“後來庶妹身子一直不好,心病難愈,家裡也不敢再問,齊氏為了照顧庶妹還累病了,才知道自己有了三個月的身孕,請了廣濟堂的大夫,他們也能作證!”
“現在臣知道了,原來是姓常那王八羔子,他害死我耿家一個還不夠,連耿氏全族都不放過,臣請求萬歲爺允准,讓臣打斷他的腿!”
齊妃面色陰沉,垂著臉看不清神色。
富存張了張嘴,所以,他找到的嬤嬤和接生嬤嬤又是怎麼回事?
現在富存要是還不知道有人在背後借姐姐的名義,借刀殺人,他就是傻子!
康熙和胤禛父子聽耿佳德金這一頓哭,連帶著不喘氣兒的罵,心裡都腹誹,可算知道那丫頭/歲寧那張嘴隨誰了。
這爺倆說話,不噎死人不算完。
話說完了,哭聲也小了,捂著腦袋抽泣,靠在耿舒寧身邊看她一眼,抽抽一聲,看她一眼,抽抽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