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京城裡的爭鬥,如太上皇所言急不來,事緩則圓,是她的,誰也別想惦記。
就算胤禛御駕親征,她也要跟著,成了皇后反而去不了。
總之,京城外的戰場,她同樣要跟這男人一起戰鬥。
她目光灼灼看著胤禛,湊近了貼在他唇上,哼哼唧唧催問——
“我的回信,您滿意嗎?”
胤禛深吸了口氣,胸腔裡升騰起的燥意和酸澀,叫他所有的話都堵在嗓子眼。
他喉結滾了滾,驀地翻身將這勾動人心的小狐狸困住,順勢打落剛掀開的幔帳。
衣裳從幔帳飛出來後,才聽到了他低啞的聲音——
“寧兒,外頭下雪了,朕聽見了……”
有道是鴛衾紅浪,玉釵瓷枕聲聲扣[注],幔帳輕顫床輕搖,直到晨光熹微才漸漸沒了動靜。
兩人都素了近三個月,伴著大雪而來的青事,令耿舒寧累得如願又睡了過去,照常起到日上三竿。
巧荷和晴芳過來伺候,掀開幔帳時,哪怕已不是第一次,也都沒忍住紅了臉頰。
早上明明動靜不算大,起碼比起過往某些時候的動靜還要小些呢。
萬歲爺早上去前殿的時候,脖子下頭也一片一片地紅痕,現在看來……大概發出動靜的精力都用在彼此身上了。
“唔……”耿舒寧一坐起身,顧不上滑落的被褥下斑駁的痕跡,只覺得自己跟被拆過一樣,皺著臉顫巍巍伸出手去。
“快,扶我去泡個溫泉,我有點要抽筋……”
因為胤禛先前北巡時病了一場,時疫加上擔憂她的下落一直沒怎麼養好,兩人在外頭胡鬧的也少。
算起來,一年下來時候也不多,這回哄的效果太好,狗東西的力道全使她身上了。
走動間那腿都不似她自己的,沒清理乾淨的痕跡溼漉漉擾著人。
直到泡進了偏殿後頭用梅林圈起來的小溫泉,耿舒寧才慵懶舒適地吁了口氣。
極致的青事過後,從心理到身體的放鬆,實在是其他解壓方式無法比擬的。
她懶洋洋地問:“萬歲爺呢?”
巧荷看到先前被子藏起的痕跡,腿上怎麼也……她漲紅著臉坐在溫泉邊回話。
“太上皇請萬歲爺去前殿覲見,用過早膳走的,現在還沒回來。”
她覺得,太上皇應當是留萬歲爺用過午膳,才會放人。
耿舒寧若有所思嗯了聲,“太皇太后用過午膳了嗎?”
晴芳捧著衣裳進來,聞言有些擔憂地回話:“烏雲娜嬤嬤過來瞧了三回了。”
“太皇太后聽您說可以吃肉,不肯用午膳,正鬧脾氣呢。”
若非知道是皇上把耿舒寧給累著了,烏雲娜嬤嬤估摸著能衝進來把耿舒寧給扛到主殿去。
耿舒寧:“……”突然有種奶奶要揮舞燒火棍的不妙預感。
老太太其他方面都好說話,唯獨吃上有點難伺候。
她昨天不該因為感激就提前把謝禮說出來,衝動了。
得知老太太早膳沒用幾口,午膳又不肯用,耿舒寧哪兒還泡得下去溫泉。
她忍著身上的酸意,趕忙起身,換上太皇太后送來的鹿皮靴,緊著往太醫們的院落跑。
她出門時,胤禛已經在前殿東殿內,陪著康熙開始用膳。
爺倆倒也沒就康熙對耿舒寧的安排爭吵什麼,甚至都沒提太多,只就著棋局,聊了聊來年跟準噶爾的戰事。
得知允禵那邊表現還不錯,石文晟也已經秘密出發山西,康熙心下放鬆了些。
等到用膳的時候,他淡淡看了眼兒子衣領內沒藏住的紅痕。
“大半夜火急火燎敲開行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