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用湮滅大炮和新式鳥銃,只用半年不到的時間就打敗了當地土司,徹底鎮壓了雲南邊境的動亂。
耿舒寧這回沒跟著去親政,但也帶著九衛,攜太上皇和皇上旨意,去往五處都城巡視各地官學。
她親切友好地訪問了當地鄉紳、百姓和官學中的學子及官學夫人,將歲寧後的傳奇名聲徹底傳播開來。
等到兩個人在京城碰頭,雍正八年的第一場雪正好洋洋灑灑落下來。
胤禛難得來了興致,擁著耿舒寧去了兩人的秘密基地青玉閣,站在新起的三樓跟她一起看雪。
“寧兒還記不記得,當初你我第一次在初雪日相見的情形?”
耿舒寧嘿嘿笑:“記得,我以退為進告白,都快把你說哭了!”
胤禛:“……朕說的不是在養心殿那次,是在纖蘿閣外。”
頓了下,他將耿舒寧翻了個面,抬著她的下巴眯起眼,因為幾番征戰,愈發威嚴冷峻的面容上多了點子威脅。
“以退為進?朕以為你那時是真想離宮。”
耿舒寧懶洋洋靠在窗戶邊,反正有炭盆,也不冷。
“是呀,我是想離開,但你用美男計死纏爛打,我又沒那麼大毅力,實在難受,惱羞成怒非得叫你也跟著難受不可。”
她那時是真不打算跟這位爺有什麼牽扯,偏偏動了心,實在不甘心只有自己糾結,矯情得心裡抓狂。
誰不叫她好過,以她的性子,必得叫對方更不痛快。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明暗相交的大殿內,這男人那眼神都空了一塊的表情,是多麼叫人愉快。
胤禛早知道這混賬的惡劣性子,咬她鼻尖,“那纖蘿閣那次,也是心裡不痛快?”
耿舒寧抬頭瞪他,“您還說呢,您總把我跟雞崽子一樣往懷裡摁是怎麼回事?”
他敢動手動腳,她就敢耍流氓,主打一個有來有往。
胤禛被逗得低低笑了出來,一下一下在她唇上啄吻,語調戲謔。
“你不就喜歡朕那樣緊緊擁著你嗎?”
照這小狐狸的說法是缺乏什麼安全感,像是在男媽媽懷裡一樣。
想起耿舒寧寄信到雲南那邊,解釋‘男媽媽’是怎麼個意思,胤禛挑起眉,眼神又有了要算賬的微妙。
耿舒寧趕緊轉開話題:“您就不問問我三把火都怎麼燒的嗎?老夫老妻您就不關心我了是不是?”
胤禛哼笑了聲,拽過大氅替她攏住靠近視窗的後背。
“第一把火肅清後宮,恨不能叫朕身邊連只蚊子都是公的,是也不是?”
耿舒寧:“……”好個小成子,叫人傳信給他,他怎麼什麼都往御前說啊!
回頭得叫巧荷好好給他緊緊皮子!
胤禛摸著耿舒寧的小手冰涼,拉著她往閣子裡頭坐在軟榻上,叫人將火盆子湊得近些。
“第二把火,皇家學院為女子立威,提高女子在當下世道的地位……朕忘了謝謝你,若不是你,允禵大概還要頹廢些年頭。”
耿舒寧所為,叫京城有了新氣象,皇子阿哥府上都叫自家後宅催著上進,那些兄弟們如今都能幹著呢。
哪個福晉不想成為穎慧夫人啊!
更不用提允禵,胤禛發現,這小子還是將太后的死怪罪在自己身上。
小時候過於桀驁不馴,重新回京後卻像驚弓之鳥,將自己封在府裡自怨自艾,眼看著人都快廢了。
是耿舒寧提議,叫允禵親眼去看看自己曾想爭取的江山,到底是什麼模樣。
才短短一年時間,見慣了各地的風土人情,走遍大清的山水,允禵心胸也比過去開闊,寫信回來已經有過去的幾分崢嶸氣場,叫胤禛心裡格外欣慰。
等允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