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滿尚書,都反對立後。
更不用說張廷玉和陳廷敬他們,連觀音保和蔣廷錫也都沒吭聲。
允禟面色難得端正凜然,“理藩院有法海管著,倒不必我多費心,回頭我叫上老十二往各衙門多走動走動。”
都察院和翰林院一個是納蘭揆敘掌管,一個是張玉書的地盤,這些老狐狸都站幹岸呢。
耿舒寧端起一杯酒水,衝兩人躬身。
“那就多謝二位了。”
她輕描淡寫道:“他們不同意也無妨,與神佛啟示做對,終將被放棄,不必與他們廢話太多。”
郭絡羅穎慧和允禟笑得意味深長,抬手端酒提前慶賀。
神佛是真是假他們不管,但真不長腦子非要一心往死路奔的,也確實不用多勸。
就算神佛不收拾,皇上能叫上奏立後之事於朝堂,必然也得收拾那起子蠢材。
三碗酒捧碰在一起,酒香濺開,這差事,好辦!
越臨近皇上封筆,朝堂上愈發安靜起來,連為立後爭吵的人都沒了。
一來,佟國維幾番入暢春園,阿靈阿也在清源書屋哭嚎了一場,甚至佟國維還在暢春園吐了血。
這訊息能傳出來,必然是太上皇沒想著攔,表達自己的不滿呢。
大家都等著太上皇發聲,畢竟立耿舒寧為嫡後,對朝堂的深遠影響太大了。
宮裡頭也沒閒著。
齊妃得知皇上有心立後一事後,狠狠哭了一場,徹底死了心,每日裡都去慈寧宮大佛堂,不怎麼出現在人前,沉寂了下來。
熹嬪和懋嬪有三阿哥在,一個是生母,一個是養母,都不願眼睜睜看著耿舒寧被立為皇后。
心急如焚下,二人頻頻召見家中女眷,小動作不斷,透過內務府給耿舒寧找了好幾次麻煩。
寧貴人一反從前的囂張姿態,她跟太后一樣信佛。
當初那幾場神蹟將她鎮住,如今得知真鳳要立後,心知往後好日子要從耿舒寧手中得,點心湯水的沒少往養心殿送。
不為討好皇上,是來拜耿舒寧的碼頭,包括熹嬪和懋嬪的動靜,也是她積極捎帶到了耿舒寧面前。
耿舒寧只當不知道的,她和胤禛該做的事情都做得差不多,反倒懶洋洋地每天膩歪在一起,準備過個好年。
臘月二十三,小年祭祖,郭絡羅穎慧提前帶著六個女官過來給耿舒寧見禮,衝她擠眉弄眼,表示事兒辦妥了。
這些日子她幾乎天天辦賞花會,也不大張旗鼓,只邀請幾家女眷,該見的,該說的,安排得明明白白。
沒見到允禟,可允裪掌管內務府,遞訊息進來也不難。
納蘭揆敘那裡得了皇上的旨意,他們家的人從來不做倔種,配合允禟說服了張玉書。
張玉書確實不喜歡耿舒寧,對立她為後一開始也是反對,奈何耿家祖上的漢人身份起了作用,沒有漢臣不想提高漢族地位的。
納蘭揆敘的嘴,比他阿瑪納蘭明珠也差不到哪兒去,沒用幾個回合就說服了這位閣老。
趁耿舒寧帶人往奉先殿去的時候,郭絡羅穎慧悄悄過來跟她稟報。
“瓜爾佳氏有些別的想法,觀音保的福晉是繼室,做不了先頭姑奶奶的主,但我瞧著觀音保不是個蠢的。”
“兵部舒穆祿珂察和禮部喜塔臘穆赫倫都叫張廷玉和陳廷敬壓得死死的,沒什麼意外。”
刑部和戶部自不必說,允祥暫任刑部尚書,蔣廷錫是漢人,張玉書同意了,他也不會反對。
“唯獨吏部荊山和工部鈕祜祿鄂魯泰,一個是佟國維推上去的,一個是鈕祜祿的嫡支,這兩家很強硬。”
佟家不可能支援耿舒寧。
鈕祜祿氏聯合了覺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