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果然了得。可惜到頭來,終於也只落得個敗走麥城的下場,何其可哀?太子之勇,不遜於關雲長。但須知過剛易折,以本國師看來,太子鋒芒太露,恐怕將會年壽不永啊。”
陳勝冷笑道:“魔帥身為突厥國師,沒想到卻和街頭三歲小兒一樣,只懂得拿這些無聊事情說嘴,嘿嘿,可笑可笑。陳某究竟還能活多久,唯有天知地知。但突厥國運嘛,可真真令人擔憂啊。”
“魔帥”兩個字一出口,趙德言面色立刻變了變。情知自己魔門第三高手的身份,在對方心目中已不成秘密。當然,突厥可汗並不在乎什麼道魔之爭,所以哪怕其身份曝光,也無損於突厥可汗對趙德言的信任。但趙德言和李世民之間的關係,卻絕對屬於秘密之中的秘密,絕對不能有半點洩露的機會。
否則的話,以天下間主流儒家思想對於魔門的排斥,萬萬不可能接受一個身為魔門女婿的人做皇帝。李世民若當不上皇帝,那魔相宗苦心籌謀這十幾年的大計,豈非就要雞飛蛋打,徹底落空?
霎時間,趙德言心中殺氣大盛。像刀子般鋒利的眼神,透過眯成一線的眼縫朝陳勝瞧來。渾身上下散發出某種難以形容的霸氣和邪氣,令人不由得便為之心寒。他冷冷道:“太子知道的事情真多。不過有些時候,知道太多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是聰明人的,就該學會閉嘴才對。但現在看來,太子還不夠聰明啊。”
表面上,趙德言不見絲毫動作,但透過氣機交感,陳勝卻曉得魔帥正全力戒備,其氣勢更在剎那間便提升至顛峰。只是這種功力,已肯定他修為之強,遠在安隆、左遊仙、尤鳥倦等其他魔門高手之上,足以與陰後並駕齊驅。
但對方修為越強,陳勝胸中戰意鬥志,亦隨之益發澎湃高漲。他絲毫不讓地迎上魔帥目光,嘴角微微向上牽動,流露出一絲充滿挑戰意昧的笑容,大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掩耳盜鈴,不過自欺欺人罷了。以魔帥的智慧,難道連這點顯淺道理也看不破嗎?好了,廢話少說。該談正事了吧?”
深感自己佔據了上風,趙德言顯示出得意笑容。他伸手入懷,取出一紅一籃兩個瓷瓶託在掌心,淡然道:“跋鋒寒那小子,中了本帥《血神經》七成功力的一掌,心率將會難以自控地變得越來越快。一日一夜之內,若沒有紅色瓷瓶裡的解藥進行舒解,必定要因為心臟破裂而死。至於黛兒……”
魔帥眉宇間明顯流露出惱怒之色,沉聲續道:“哼,女生外嚮,真是千古不易的至理。枉本帥一向那麼痛愛她,關鍵時刻,她竟然反過去救跋鋒寒那小賊,實在讓本帥太失望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所以本帥不得不以聖門中‘七針制神’秘法施予其身,略作小懲大誡。”
陳勝皺眉道:“七針制神?呵呵,好大口氣。”
魔帥獰笑道:“受了本帥七針,能令人不能言,不能寐,不能動彈,連肌肉也僵硬起來,偏偏神識清醒無比,其痛苦之處,太子該能想像得到。無論如何心志堅定的人,在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況下,亦要精神崩潰,為求一死,什麼都肯屈服。不過芭黛兒始終是本帥徒弟,所以本帥下針的時候,手下留了幾分情,只讓她昏迷過去便了事。不過儘管如此,仍須及早拔出銀針。否則的話,若受針時間超過十二個時辰,她將永遠處於現在這個狀態,再不能甦醒地變成活死人。胡亂拔針,只會令受針者氣血散亂,當場暴斃。至於解針方法,就在這個藍色瓷瓶內。”
陳勝徐徐吐口氣,伸手道:“既然如此,就把解藥和解針方法拿來。”
趙德言嘿聲輕哼,隨手又把兩個瓷瓶重新揣入自己懷內,傲然道:“放心。本帥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今日太子你已經來了,那麼這瓶解藥以及解針方法,終究還是會送到跋鋒寒和芭黛兒身邊的。不過究竟由誰去送,卻就說不定了。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