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氣絕。
一片混亂廝殺之中,誰也沒空來注意陳勝和虞世基之間的對答說話。宇文智及和宇文士及兩兄弟各自拔劍在手,氣勢洶洶地大開殺戒。兩兄弟都屬高手之列,普通士兵即使再勇悍精銳,也難以擋得住他們前進的腳步。獨孤雄和獨孤策見勢不妙,連忙搶上前去擋住宇文兩兄弟。
四人平時早有夙怨,這時候正好乘機作個了斷。霎時間,四人各自揮動兵器,乒乒乓乓地相互狠鬥。只因為彼此功力都差不多,頃刻間殺了個難分難解。要決出勝負,顯然並非一時三刻就辦得到的了。
那邊廂,宇文傷則大踏步而上,喝道:“傳國玉璽天下至寶,楊廣你這昏君,有什麼資格可以擁有它?拿來給老夫吧。”伸手就要搶奪。隋煬帝把藏有和氏璧的木匣死死握著手上,不斷後退。眉宇間滿滿當當地盡是驚惶慌亂,大叫道:“獨孤卿家,救駕!救駕啊!”拼命躲藏至獨孤盛身後。
獨孤盛禁不住暗暗叫苦。宇文傷的修為如何,他自然心知肚明。獨孤閥之中,唯有閥主獨孤峰的母親尤楚紅,才有資格與宇文傷相提並論。獨孤盛自己卻萬萬不是對手。隋煬帝讓自己救駕,豈非推自己去死?
獨孤閥乃是隋煬帝外戚,兩者一榮共榮,一損共損。哪怕眼下立刻投降,宇文閥也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獨孤閥的任何人。也就是說,即使獨孤盛想當縮頭烏龜,也根本沒有這個機會。如何是好?當然是叫人幫忙了。他能叫誰幫忙?當然只有——南陳太子,陳勝!
“陳兄弟,陳兄弟,趕快過來幫忙啊!”獨孤盛揮動亮銀蟠龍棒虛張聲勢,掩護著隋煬帝步步後退,額上已經急出了滿頭冷汗。
陳勝徐徐吐了口氣,把虞世基屍體放下,轉身挺槍手腕一抖,登時幻化出斗大槍花,彰顯出如虹戰意。他厲聲喝道:“宇文傷,你我一戰,勝負還未分呢。怎麼,不想為宇文化及報仇了嗎?”
宇文傷腳下步伐一頓,轉身回首,惡狠狠地盯視著陳勝,沉聲咆哮道:“小雜種,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好,老夫就成全……”口中說話仍未講完,冰魄麒麟勁陡然若山洪暴發全力運轉,寒流肆意漫溢,教整座望江臺也同時蒙上一層茫茫白霜,直教人為之冷徹骨髓。然而,這股寒氣所直接針對的物件卻不是陳勝,而是——獨孤盛!
獨孤盛遭冰魄氣機緊緊鎖定,登時渾身血液也似要凍結成冰,四肢僵硬,更不聽指揮。他駭然欲絕,急忙提運真氣意欲破除寒流封困。然而就在此刻,宇文傷倏爾縱聲厲嘯,挾悍惡猙獰的冰麒麟形相轉身飛撲,五指成爪,直向獨孤盛抓去。“瘋麟撲噬”!
這一下來得好快。別說獨孤盛已經被凍得手足僵硬氣血不暢,哪怕未受凍氣侵襲,他照樣也無論如何都閃避不開。生死關頭,唯有咬緊牙關,豁盡全力拼到底了。四十年最精純的內家修為,半點不作保留地全面釋放。獨孤盛緊握亮銀蟠龍棒,揚聲大喝,當頭一棒砸下。豁盡一擊不留後著。若非你死。就是我亡!
鬥志誠然可嘉。然而功力上的差距,卻絕不會因此而縮小。說時遲那時快,獨孤、宇文兩大門閥高手正面相拼,赫然竟是強弱懸殊。亮銀蟠龍棒率先承受不住兩股巨力相互擠壓,“喀嚓~”爆裂折斷。
緊接著,獨孤盛被麒麟爪勁狠狠擒住。凜冽寒氣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