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因為聯邦軍方和帝國地下抵抗組織的合作關係,隱隱間似乎出現了某種滲透的可能性。
木恩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顆墨花星球上會出現這麼多帝國精銳部隊,而組織的地下基地為什麼會遭受到對方不遺餘力的恐怖打擊,這一切都是帝國皇室和軍方敏銳捕捉到宇宙中那條縫隙的緣故。
只有偽裝成地下抵抗組織談判成員,面前這今年輕的貴族軍官才能進入聯邦,木恩根本不去思考對方為什麼要冒這麼大風險,便直接拒絕了對方的要求,這關係到聯邦和組織間的長年合作,關係到帝國奴隸們血苦生涯的終結,他可以不在乎任何威脅。
“我叫懷草詩。”瘦削的帝國貴族軍官平靜地看著滿臉血汙的黑道大佬,揹負雙手緩聲說道:“大部分人都叫我蘇檬,我一般很少親自向人提出請求,但只要提出來,就不會有人拒絕我。”
聽到對方白報身份,木恩的眼瞳劇縮,不可思議地偏著頭,試圖讓流入眼眶裡的血水倒出來,免得模糊了自己的視線。
他死死盯著面前這位帝國人心中光芒萬丈的公主殿下,沉默很長時間後,嘶啞著聲音說道:“我拒絕。”
“我說過,沒有人能夠拒絕我,至少……在左天星域內。”懷草詩眯著眼睛,平靜地打量著囚犯,忽然開口說道:“我不想用你的母親,你的妻子,你的兒女來威脅你。”
……
這座城市是墨花星球上最著名的旅遊日的地,以鴨黃和玫紅為主要色調的城市建築,在湛藍的天空下顯得格外迷人,只可惜最近這幾個月帝國與聯邦軍隊之間的慘烈爭奪、無數顆導彈爆炸,讓城市最漂亮的海灣建築帶看上異常淒涼,時不時有巨大的豁口出現。
懷草詩順著舊式石灰白漆成一色的石階,走上海灣邊一幢建築的露臺,眯著眼睛望著遠處海上的白色海鳥平靜無語。
在她身後的建築內,木恩正承受著帝國軍情署最專業的刑訊逼供,在更後一些的太空中,一艘高速戰艦正從天京星駛來,上面有木恩的一家老小。
細柔的黑色髮絲被海風吹的四處亂飄,懷草詩用手指胡亂地塞進軍帽,然後取出淡褐色的瞳片放進自己的眼睛裡,默然想著,臨行之前還需要去把頭髮染一柒,只是不知道染什麼顏色比較好看。
那位地下抵抗組織的重要頭領會不會答應帶自己去聯邦?驕傲而面無表情的殿下根本不擔心這個問題。不去思考那些被押過來的木恩家人,只憑情報署老專家們非常專業的手段,她相信宇宙中根本沒有人能夠支撐得住。
噢,除了那個小眼睛的男人。
懷草詩的眼睛眯的更小了一些,望著白色露臺下那片白色的沙灘怔然無語,無論如何誇張也只能用清秀去形容的眉眼間,竟非常難得地出現了一抹憂慮沉重情緒。
浪間的海鳥吱呀飛舞破浪躲雲而來,呼沙沙如墨點般落在近處,將白色沙灘遮了個嚴嚴實實,一粒沙礫都再也無法看到。看著這個畫面,她默然想著:一朝擦肩,果然再會不易。
……
議會山恐怖襲擊,聯邦副總統離奇遇刺,前線戰事連連失利,聯邦英雄忽然成了通緝犯,如此種種故事,接二連三在憲歷七十二年的首都星圈上演,就如同一朵朵白雲冷漠著臉飄了過來,壘在一起便成了欲破城的墨團,令民眾們心情鬱結,緊張悲傷且不安。
那麼總是需要有人出來負責。
在大選中失敗的政治派別如此呼喊,這五年來日子過的不是太舒服的家族們冷眼推著前臺的木偶呼喊,正在進行選舉看情勢必敗的另一方總統候選人在集會在憤怒的呼喊,所有的聯邦民眾在自家餐廳裡對著蛋白肉憤怒地敲筷呼喊。
誰來負責?聯邦政府還是被通緝的許樂上校?不同的人心中有不同的看法,如果要做一個模糊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