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凌楓被帶出了公堂。
於文宏看向剩餘的衙役,他們的表情各異,有的驚訝,有的驚恐,還有的暗自慶幸自己控制住了衝動。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今日,本官要再次鄭重宣告,如果你們不想繼續擔任衙役,可以隨時提出。但只要你們還穿著這身衙役服,就絕不能以這樣的身份欺壓百姓,否則本官定會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於文宏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讓眾衙役不禁心中一震。
“請大人放心,我們絕對不敢。”郭成林率先站出來,向於文宏拱手行禮,表示自己的決心。
其他衙役見狀,也紛紛效仿,異口同聲地說道:“請大人放心,我們絕對不敢。”
於文宏知道說再多也沒用,真要是改不了那早晚都會出事,於是揮了揮手:“盧玉堂,孔玄,郭成林你們三人留下,其他人退堂吧!”
“威——武!”衙役們齊聲高呼,聲音響徹整個大堂。隨後,他們魚貫而出,相繼離開了公堂。
“如今的羅城縣好不容易才恢復一點生機,決不能再出任何亂子!你們幾人平日裡要多多留意一些。”於文宏看著眾人,一臉嚴肅地叮囑道。
幾個人紛紛點頭表示明白。
這時,於文宏轉頭看向孔玄,說:“孔玄,你拿著那點銀子,去買些食物,然後到酒館看看那個小女孩……”他本來想讓孔玄去勸一勸女孩,希望她能忘掉之前發生的事,好好生活下去,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這麼殘忍的事,又豈是那麼容易忘卻的呢?於是,他改口說道:“告訴她,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隨時過來找我。”
“好的,大人。不過……”孔玄有些猶豫地開口,“如果她向我們詢問孫凌楓的事情,該如何回答呢?”
於文宏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就如實告訴她,孫凌楓將會受到絞刑的懲罰。”
孔玄恭敬地應道:“卑職明白了。”
孔玄等人領命離開了房間後,屋內只剩下於文宏和於延慶父子二人。
於文宏側過頭來看著自己的兒子於延慶,眼中帶著一絲笑意,輕聲問道:“延慶,這次你來羅城縣,準備在此地停留幾日呢?”
聽到父親的詢問,於延慶不禁愣了一下,心中湧起一陣疑慮。他暗自思忖著,我才剛剛抵達羅城縣不到一日,爹爹便迫不及待地詢問我何時離去,這究竟是何用意?難道爹爹並不歡迎我的到來嗎?亦或是別有深意?想到這裡,於延慶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解,反問道:“爹,您為何突然提及此事?是否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於文宏見兒子面露疑惑之色,趕忙笑著擺了擺手,溫和地解釋道:“延慶啊,你切莫誤會了爹的意思。爹並非不想讓你久留,只是考慮到你從家中趕來羅城縣,路途遙遠艱辛,一來一回至少要耗費半年時間。而你作為家中的頂樑柱,長時間離家在外,家中事務無人打理也不行啊。”
於延慶聽了父親的解釋,臉上的疑惑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理解與認同。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父親的擔憂,回應道:“爹,您說得對。我想多住幾日在做打算”
“好,那就多住幾日,明天我讓人帶你去平陵縣還有谷陽縣轉一轉。”
於延慶想都沒想就做出拒絕:“爹,我不去。”
於文宏微微皺眉:“為何不去?”
“爹,我是來看您的,我只想天天陪著您,其他的地方我不想去。”於延慶一臉認真地看著於文宏。
於文宏聽到他這番回答,心裡一股暖流湧過,感動得差點落淚。他強忍著淚水,微笑著說:“全依你。”
“爹,您給我說說羅城縣唄,我回去了也好跟奶奶和娘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