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了,頭也梳理過了,早早的起來在屋裡踱步,正等著元封呢,元封讓下人遞給他一套綢緞衣服,又端來早飯讓他吃,吃飽喝足換了衣服之後,元封還沒啥動作。
“兄臺,該動身了吧?”馬驚濤問道。
“等等。”
“等什麼?”
“等請柬,咱得光明正大的去,以客人的身份去,要不然怎麼當著大庭廣眾的面揭穿溫彥的真面目。”元封道。
過了一會兒,鄧子明果然拿了幾張請帖來,馬驚濤不由得大為驚訝,這位兄臺不露聲色,勢力大得很啊,居然能弄到總督府的請帖,其實他有所不知,這次溫彥為兒子擺滿月酒,請客的範圍比較大,就連長安的商人們也在被請之列,溫彥離了甘肅,沒了撈錢的路子,正好藉著這次機會收一回禮,收到請貼的人不得不去,還得備上一份厚禮,所以鄧子明在外面說要搞幾張請帖和總督大人拉拉關係,立刻有人願意無償轉讓,倒貼錢都行。
鄧子明備了兩輛馬車,一份大禮,元封帶著馬驚濤,在幾個隨從的陪伴下一路來到總督宅邸,遞上請帖和禮單,門口待客的管家立刻相容滿面,請這幾位客人進去喝酒。
“三公子請。”元封一伸手。( )
3…21 就是來噁心你的
走進大門的那一瞬間,元封扭頭看了看大門外的空地,那裡停滿了轎子和馬車,足有上百個槓快、馬伕聚在一起坐在條凳上聊天吹牛,其中不乏眼熟的精悍男子,那是元封埋伏下的人馬,溫彥現在只是個光桿總督,對付他幾十個人足矣。
進了大門,繞過影壁,再進二門,總督府邸果然敞亮,通常來說晉陝人家的院落都比較狹長,這是因為渭河平原和晉中平原地少人密的關係,所以有晉陝窄院的稱謂,但總督府卻極其寬闊,縱深有多少不知道,寬度是三正四耳的七間口大院,正房和廂房都相當高大,翹脊飛簷,氣派不凡。
正房廂房都設成了宴會場所,不知道擺了多少張花梨木的桌椅,溫彥的闊綽也可見一斑,老來得子可是大喜,比娶小妾這樣的事高階多了,所以溫總督當成一件大事來辦,所有的下人都換了裡外三新的衣服,帶著嶄新的瓦楞帽子,笑容可掬的接待著賓客,院子裡的大樹上都纏滿了紅綢子,簷下的燈籠也是紅的,所有的人臉上都洋溢著笑。
元封特意穿了一件蜀錦的長袍,外面罩著灰鼠皮的襖,臉上沾著三綹鬍子,眼睛眯縫著,見人就笑,別管認識不認識,先客氣兩句套套近乎,而跟在他身後的馬驚濤則是一臉苦相,元封交代了好幾次,讓他帶點笑容,可是他笑出來的比哭還難看,元封也就不再強求了。
顯然總督府的管家們很有組織大型活動的經驗,客人們誰該做哪張桌子都是安排好的,兩個小廝拿著請帖找到了元封的座位,客客氣氣請他們就坐,元封和馬驚濤落座之後,先和同桌的客人們拱手打個招呼,然後再看屋子裡其他賓客,從人叢中果然又找出一些熟悉的面孔,趙定安面無表情的吃著桌上的茶點,葉開笑嘻嘻的和鄰座的人神侃著,王金標一身道袍,鶴童顏坐在那裡裝模作樣的打坐,還有幾個精心挑選的侍衛混在人叢中,元封的目光和葉開碰上,兩人都露出會心的一笑,過一會就有好戲看了。
火爐子生著,茶點吃著,客人們都是來自長安各地的商人,做生意的人都是自來熟,場面一點也不拘束,元封早年也販過馬匹和私鹽,屬於業內人士,和大夥相談甚歡,唯有馬驚濤心神不定,不時望著正房方向,希望能看見自己的杏兒和孩子。
他的願望當然不會實現,大戶人家的女眷怎麼可能拋頭露面,總督大人都不一定出現,招呼這些生意人,管家就足夠。
到了晌午時分,外面的粥棚又開始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