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曉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演戲還這麼較真?語氣也緊跟著變得和他一樣的清冷。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有什麼好後悔的,倒是你後悔了吧?新人哪有舊人情分深啊。”
“你敢罵我是狗?”顧毅君嘴裡一邊說著冷冰冰的話語,一邊卻厚顏無恥的湊到了橫眉怒對的小女人身邊,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糾結的眉眼。
戚曉開啟他不老實的手,聲音含煞,“是你自己要對號入座的,能怪誰?我說中你的痛處了吧?你就是後悔也晚了!”
顧毅君再次鍥而不捨的纏上去,雙手雙腳將她軟綿綿的身子牢牢的壓在身下,兩個人的身體貼近的沒有半絲縫隙,已經有好些天沒有好好親熱的兩人彼此呼吸都有些濁重。
“戚曉!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顧毅君兩隻手不斷在撩撥身下的小女人,冰冷的男嗓音卻帶著滔天的怒火。
戚曉有些受不住這風流陣仗,竭力的繃著一張臉,但眼角眉梢含著的點點春意還是出賣了她盪漾的心情,想開口又怕一出聲就是惱人的呻吟,眼珠轉了轉,乾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抽抽噎噎的哭泣聲掩蓋了她嗓音的異樣。
“顧毅君,你對她就是舊情難忘,你給我滾!”
說完,她一巴掌揮過去,清脆的聲響迴盪在寬敞的客廳裡,也被某些有心人聽進了耳朵裡…
…。
兩人的臥室裡,顧毅君趴在床上,戚曉正跪坐在他旁邊,掀開他的上衣,看到他精壯後背古銅色肌膚上一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不由有些愧疚。
“曉兒,你要怎麼補償我?”顧毅君忍不住抱怨,“對你男人你也下狠手,想謀殺親夫嗎?”
戚曉順勢躺在他旁邊,小手捧住他俊美的臉龐,破天荒的主動吻上了他的唇,動作輕輕柔柔的,溫柔纏綿著,顧毅君很快就氣息紊亂了,但在即將擦槍走火的前一秒,還是及時的剎住了車。
“明天老實的待在公司,哪裡都不許去,知道嗎?”顧毅君埋在她的頸窩,平復著小腹處的燥熱,聲音沙啞的叮囑著。
“嗯,我等你來接我。”戚曉點點頭,聲音陡然冷了八度,“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剛剛才上演了一幕妖精打架,夫妻演戲的戲碼,兩人都有些累了,戚曉今晚也沒有了熬夜苦讀的心思,洗澡後,就窩在顧毅君懷裡很痛快的睡著了。
顧毅君溫柔的抱著他,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她滑溜的黑髮,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在暗夜裡飄蕩著森冷的色澤,讓人望而生畏!
翌日一早,難得睡個好覺的戚曉精神抖擻的起床,拖著拖鞋來到廚房裡見顧毅君正在做早餐,頓時笑了,輕手輕腳的走過來,環抱住他精瘦的腰,剛想開口,突然對方猛地轉身,一個炙熱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堵住了她未來得及說出的話語。
一大早耍流氓?戚曉無聲的用眼神控訴他的行徑。
顧毅君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拉著她的手來到餐桌前,伸手在桌下找到了個圓形的也是類似紐扣一樣的東西,不用問,又是竊聽器。
戚曉抿了抿嘴,心情複雜,既佩服顧毅君驚人的觀察力和敏銳力又對康炎居心叵測的舉動感到寒心,這算什麼?拍間諜片還是無間道?
生活不是小說,更不是狗血的電視劇,她不喜歡演戲,但她更想知道這是為什麼?難道人們常說的由愛生恨真的發生在了康炎的身上?
如果之前的紐扣她可以勉強解釋為是康炎不小心掉落的,那這枚竊聽器的存在卻不是她能找諸多借口就能一筆帶過的,回顧昨晚的情景,她甚至想不到康炎是在什麼時候把這東西黏到餐桌底部的。
“別的地方還有嗎?”不知道過了多久,戚曉艱難的問了一句。
“也許。”顧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