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恨恨的拉上窗簾。
等厚重的窗簾布把沈臨仙的身影還有屋子裡的光線全部遮住。
韓部長從樹後轉出來,他抬頭又望了一眼那扇窗,狠下心來飛速離開。
沈臨仙鬱悶了一會兒就打起精神修煉,一夜無眠,早起的時候她開啟窗戶,迎著朝陽吐出一口濁氣來,渾身輕鬆的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腰肢。
下樓,吃過早飯,沈臨仙叫過平流來:“那個蘇珍怎麼樣了?招了沒有?”
平流笑著回了一句:“招了,她真不是個有骨氣的,還沒怎麼動刑就受不住招了。”
“誰指使她來的?”沈臨仙邊走邊問。
平流跟在沈臨仙身後往主樓走去:“是霍溪。”
沈臨仙點頭:“她和霍溪一直都有來往,早先劫獄應該也是霍溪做的。”
回頭,沈臨仙看了平流一眼:“她知不知道霍溪的老巢在哪?”
平流搖頭:“不知道,用盡了刑罰,後頭又給她使了真話符也不管用。”
沈臨仙冷笑:“霍溪藏的倒挺深的。”
她突然轉過身,往另一條路上走去,平流趕緊跟上,走了幾步就聽到沈臨仙的聲音:“去看看她現在怎麼樣了。”
兩個人去了地牢那邊,有兩個沈家護衛在那裡守著,看到沈臨仙過來,趕緊上前叫了一聲:“大小姐。”
沈臨仙叫他們開門,她帶著平流進去,沿著長長的走道走了一段路,就到了一個牢房中。
這間牢房都是用大青石砌成的,又用陣法加固,只要帶進去的,不經允許是絕對出不來的,不要說人,就連一隻蒼蠅都只怕飛不出去。
沈臨仙走到牢房外邊,示意護衛開門。
護衛很快拿了鑰匙把那扇厚重的鐵門開啟了。
門一開,一股騷臭味傳來,燻的沈臨仙緊皺眉頭倒退了好幾步。
然後,她就看到叫她心情極度複雜的一幕。
蘇珍,也可以說是宋寶珠渾身都是血,全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被鐵鏈子吊著頭髮拴在牢房裡。
牢房的頂上一根長長的鐵鏈,鐵鏈另一頭拴住了宋寶珠的頭髮,宋寶珠的腳尖點著地作為支撐,若是她稍一晃盪,腳尖使不上力的話,鐵鏈就會扯著她的頭髮,幾乎把她的頭皮都要掀下來。
宋寶珠被吊的兩隻眼睛都斜斜的向上看,扯的臉皮都變了形。
看樣子,這兩天她是受盡了苦難的。
宋寶珠可沒有受過這種苦,就是當初在看守所的時候,雖然挨打受罵,可那些都是小孩子玩意,幾個小姑娘又能把她打的多殘,和沈家這些虎狼一般的護衛比起來,真是小兒科了。
沈臨仙看到宋寶珠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嘆息。
“宋寶珠。”沈臨仙叫了一聲。
宋寶珠猛的睜開眼睛,瞪著一雙眼睛看向沈臨仙,看到沈臨仙,她滿臉的恨意,面容扭曲之極,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
她一張嘴,嘴裡流出好多血來。
那個護衛小聲道:“為了防止她想不開自盡,就把她的舌頭給割了。”
沈臨仙皺眉,但卻沒有說什麼。
宋寶珠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沈臨仙,一雙手不住的揮舞著,她說不出話,只能不斷的做著抹脖子的動作。
沈臨仙明白,宋寶珠是受不了這種苦,想要叫沈臨仙給她一個痛快,叫她快點去死。
回頭,沈臨仙看了那個護衛一眼:“她這樣多久了?”
那個護衛小聲道:“才一天的時間,也真是沒骨氣,一天就受不了了,咱們兄弟早先見過一個硬漢,硬抗了十天。”
沈臨仙覺得心裡堵得慌。
護衛又小聲道:“大小姐,兄弟們只是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