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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啊~~~~

我們能再見面嗎?

第二顆柑橘是剝給何唯的。

算上昨天晚上,這應該是兩個人相處的最長時間,彼此心裡積攢了太多情緒,反而都不說話,強迫症患者低頭仔細地把橘絡一根一根撕乾淨,受傷的人就這麼盯著對方的指尖和修剪得整齊平滑的指甲。

在張嘴吃了許言之送上的三瓣橘肉之後,何唯扭頭拒絕:“酸。”

許言之悻悻地收了手,只好自己吃掉第四瓣果肉。

明明就很甜。

果然吃到甜的食物會讓人心情變好,許言之的眼神明顯沒那麼黯淡,“你真難伺候。”

說完又掰了一瓣,何唯乖乖低頭吃下去。

“你是不是……跟我姐遇上了?”

“嗯,我嚇得喊她姑姑了。”

何唯:……

許言之說何薇丟了一大把飼料進魚缸,說把積木的零件按順序排好了,說出門前已經關好門窗,說把其他垃圾丟進綠色垃圾桶被熱心群眾逮住,說封頂停車費才50元很划算,等等等等一些有的沒的,卻絕口不提被恐懼全方位侵襲的軀體化反應,這種感覺很遙遠,源頭來自於十年前初戀情人的死訊,但又那麼熟悉,許言之毫無長進,依舊脆弱不堪:視線模糊,大腦停機,呼吸困難,胃部泛酸,行動僵硬,是因為在何薇面前才勉強維持住體面。

這一切在看到何唯之後瞬間煙消雲散。

“我跟她說,我們昨晚吃了個飯,我喝醉了就沒回去。”

“嗯,”何唯低聲應下,“等會兒她要是問我,我也這麼說。”

但是許言之根本沒喝醉,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瞭如指掌。何唯也知道許言之是清醒的,兩個人的身體貼得那麼近,他完全能夠感受到男人明顯的生理反應,他破罐子破摔縱容了對方的所作所為。

迸發的荷爾蒙被深沉夜色和並不存在的酒精所掩埋,在敞亮的病房裡,面對面的兩人有意忽略了昨晚的慾望糾纏,此時的許言之是衣冠整齊的正人君子,儘管他在何唯脖子上留下的痕跡還未消失,而何唯則恢復了溫順謙和的模樣,誰能想到,昨晚他故意屈腿頂在許言之的雙丨腿之間。

“對了,剛才那一堆人來找你,是有什麼急事嗎?”

“啊?沒什麼,就是單位領導來慰問我一下。”

“工作上的事,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嗎?”許言之把最後一片果肉送到何唯嘴邊,“或者,能跟我說說嗎?有些事……我可能,比你有經驗。”

許言之說得委婉,但是何唯聽得懂其中的含義,只是輕輕搖頭:“謝謝你的好意。”

會有嘉獎,會有賠償,會有道歉,這本是何唯應得的,現在成了同意諒解的交換條件;得知何唯報名了遴選,就畫大餅說會專門為他爭取優待政策,讓他免去流程直接去省廳,不過是想盡快讓他與這裡切割,才急著讓他去一個陌生的環境。想起剛才四五個大領導打著官腔分析利弊說得頭頭是道,何唯難受得攥緊了床單,貼著針頭的醫用膠帶因為手背繃緊而發生了輕微的位移,桌上的花束和蛋糕也顯得礙眼。

“小唯,我在你這兒,應該要有一點點信任的。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