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無論是任何藉口都完全站不住腳。
但是,何唯心想,我總不能說在工作群裡看到你的跑車在跨海大橋被撞得稀巴爛了吧?
“許總,說實話,您真的沒事嗎?”
許言之:?
“沒事,就是有點累。”
雨越下越大。
從接聽電話到結束通話電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許言之輕輕嘆了口氣,第一次拿捏不準何唯在搞什麼名堂。
何唯把手機塞進睡褲口袋,摸到了富貴符,他這才想起,大概是把運動手錶拿出來重新戴在手上的時候,不小心把這小東西帶出來了。
所以,最有可能撿到這枚富貴符的人,是許言之。
當然,圈子裡的人也都知道了跨海大橋的車禍。
畢竟鮮少出現的這輛被損毀的跑車,雖然價格對於高階玩家來說並不昂貴,但是勝在情懷,如今透過這種方式確定了神秘車主的身份。
通訊錄裡的名字依舊是“樂樂”,物是人非,何唯不太想多說話,直到對方提到了許言之。
“沒事,他不在車上的。”
這只是何唯的猜測,嘉禾市中心現在是沒有下雨的,而許言之那邊傳來了雨聲,何唯認為許言之應該不在車禍現場,難怪剛才接電話的時候語氣和以往差不多,大概是和這起車禍無關的。
“這樣,那就好……”
“是的。”何唯生硬地回答,出於禮貌,沒有掛電話。
面對陳以樂的時候,何唯自動把許言之拉到自己的陣營,這通電話到底是真的表示關心,還是帶著看好戲的心態,何唯並不想探究,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斟酌了半天,再次開口:“樂樂……”
“何唯,我想起很久以前,你跟我說,不要玩車了,太危險了。”
何唯:……
當時的何唯一遍又一遍地請求陳以樂放棄這些危險遊戲,卻也一次又一次地坐在他的副駕駛位置。
這種陪伴方式並不是何唯想要的,可是卻別無選擇,這是少數可以靠近他、融入他所在圈子的方法之一。
“其實今天,我們在另一條公路玩車。同行的朋友告訴我這個訊息,我馬上想到了你,何唯,我想起你,你懂我……”
“是啊。”何唯不明所以地應了一句。
何唯知道賽車是對方宣洩情緒的方式,負面情緒大抵是來源於壓抑的家庭氛圍和冰冷的親子關係,兩人相處了許多年,何唯從不過問細節,生怕刺痛對方的心。
“我總是不聽你的話。但是,但是當我聽說了那個車禍,我突然很害怕。何唯……”
“嗯,怎麼了?”
何唯起身去開門,隔壁宿舍的同事來敲門借電蚊香液,趁著把東西遞給同事的空隙,何唯冷靜下來了。
“我想見你。”
聽到這句話,何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是的,以前確實是這樣,隨叫隨到,呼之即來,這是他心甘情願的,但是現在,“喂,陳以樂,你憑什麼覺得想見就見啊?我還上班呢,要睡了,拜拜!”
可是實際說出口的是:“樂樂,我……”
把拒絕的話說出口很難嗎?何唯忍不住握拳捶了一下床鋪。
對方的語氣帶著如釋重負的笑意:“就這麼說定了,等你有空,我去找你。對了,聽你的,我決定把那幾輛車放倉庫裡,再也不做這麼危險的事兒了!”
何唯:……
就在今晚,許言之的兩輛愛車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車禍。
黑色限量版跑車前些時候被朋友安排運往某個城市參加車友會,今天剛運回來,卻在跨海大橋被掀翻;而他日常出行自用的帕拉梅拉,今天借給了另一個朋友,結果在通往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