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學同學基本上都在同一個系統內,不會有私人活動,況且在這種特殊節日會提高響應級別,他的魚缸沒有在抵達嘉禾市的當天就拿回來,也是因為那位交情最好的同事要備勤。
平安夜,何唯對著在異國他鄉的許言之說,我考慮好了——“我們在一起吧。”
坦誠相見之後很快熟悉了彼此的身體,何唯會有意控制許言之的速度和頻率,他說:“許言之,你看著我,你說,你喜歡我,無論我犯了什麼錯,你永遠會站在我這邊。”
“我喜歡你,何唯,無論如何,我永遠……”
許言之冷靜地發誓,一字一句咬字清楚,作為交換,他接下來的動作只會更加肆無忌憚。
在仙景市的時候,何唯本想把母親剛從瓊露寺求來的平安符送給即將再飛往國外的許言之,今天凌晨兩人睡不著壓馬路偶然提起,他滿不在乎說,不知道,大概弄丟了。
仔細想想這些事情都不合常理,何唯一定是出事了。
“言之!”表情嚴肅的許父不怒自威,他剛剛把客人送走,對小兒子的異常表現耿耿於懷,許言之在為人處世方面一直遊刃有餘,今晚卻略顯失態。
許言之直視父親:“爸爸,不好意思,我今天狀態不好。”
許父看出兒子心事重重,伸手幫著整理了領夾和領帶,“你們年輕人……你要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不要藏著掖著。”
“嗯。”許言之輕輕點頭。
“對了,我得找個時間跟何唯吃個飯。”
父子兩人移步到了包廂裡另外一處休憩區,許文清做了“請”的手勢,但是許言之並沒有坐下。
許父好像在自言自語:“陪我聊幾句,你真是野慣了,回國了也不說一聲,哎今天怎麼這麼冷……”
“爸,我得走了。”
“坐。”就一個字,音量不大,說話的人沒抬頭,拿了茶葉聞了聞,露出滿意的表情。
許言之只好坐下,接過了茶葉包,“我來吧。”
“乖,兒子,說說你叔叔的事。”
許言之:……
許父瞭解了事情的大概,恨不得動手打人。
“我以前怎麼教你的,要麼就不要留後路,要麼就不要逞威風!”
許家在當地的人際關係和人脈資源都被長輩一手操持得井井有條,到了子孫輩就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年紀輕輕的許言之能夠在嘉禾市的商業版圖上立於不敗之地並且不斷向外擴張,除了自身天賦,當然少不了長輩的加持。
都是仗著長輩打下的江山為所欲為,許言之比其他人站得更穩一些,行為上也更放肆了一些,他自知有家族兜底,有父親和哥哥姐姐撐腰,這件事再明顯不過了,通常情況下,一切本應止步於楊翊被揍得說不出話來,就算是結束了。
“你少自以為是!何唯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承擔得起責任嗎?我和你不得去他家跪著求他父母原諒?”許文清把茶杯摔到了許言之的腳邊,“你啊你,楊家那小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三十好幾了跟個三歲小孩一樣,你要氣死我啊?”
許文清抬手,許言之沒有躲開,但是父親終究下不了手。
“爸,我只是沒把握您能允許我做到什麼程度。”許言之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我考慮過,這件事是我的個人行為,我沒想……”
“你是不是認為,你很厲害,沒人敢動你,你就‘解決問題’了?”
許文清稍微消了氣,端起另一盞茶杯,“那個楊翊,你知道多少?”
“只知道一些,笙哥幫我處理了。”
“嘖,我尋思著……”許父話鋒一轉,問,“他們後來知道撞到的人是何唯,卻還不道歉?”
許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