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離去,何唯看著緩緩關閉的大門,鼓起勇氣說:“我想回去,小區恢復供水了。”
許言之:?
“那你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
“不用了……”
兩人一起走進客廳,梅姨正好把給何唯準備的家居服放進客房。
“不用了。你剛回來,跑來跑去的多累,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梅姨已經去休息,客廳裡只剩他們兩個,許言之雙手牢牢圈住何唯的腰,把人控制住:“怎麼了嘛?我跟你一起回去,你要是擔心我累著,那你來開車。”
何唯眉頭一皺來了脾氣:“我說了我不想開你的車。”
也不想待在這裡。不想跟他靠近。不想跟他說話。什麼都不想。只想一個人冷靜一下。何唯正在胡思亂想,禁錮著他的手移到他的後頸。
通常許言之做出這個動作預示著他將進行更進一步的接觸,他敢這麼做,是因為確信對方不會拒絕,要不然以何唯的體型和體能,分分鐘跟他過招。
許言之壓低聲音接近私語:“我又不會怪你,嗯?”
男人帶著清新茶香的氣息微薄但是熾熱,嘴唇剛碰上,逃離的念頭被本能渴望和條件反射瞬間壓下,想要的時候,何唯比許言之更主動,更何況他現在帶著怨氣,動作就越有攻擊性。
僅僅一秒鐘的錯愕,許言之全權交給了何唯。
兩人跌進沙發,許言之把茶几踢遠騰出了空間,魚缸裡的魚隨著劇烈晃動的水搖擺不停。為了方便何唯,他單手抽掉領帶解開襯衫的扣子,到第三顆的時候,喉結被咬住脖子被啃過,頓時全身的血液湧上頭頂,只是親吻罷了,他們接吻了很多次,這種粗暴拙劣的佔有卻讓他前所未有地饜足,爽得心臟缺氧彷彿要爆炸。
許言之決定拿回主導權,他一手探進何唯柔軟的白色毛衣裡,摸到了那條性感的微微弓起的脊椎,另一隻手揪住何唯的頭髮迫使兩人對視:“何唯?”
何唯不說話,跨坐在許言之腿上,嘴唇水潤鮮紅,眼裡氤氳著霧氣,身體嚴絲合縫貼在一起,他的手隔著布料撫過許言之的腹肌,再繼續往下,單純的觸碰和摩擦加重了傳遞到每根神經末梢的慾望,只會讓許言之的某處越來越燙。
許言之的胸膛劇烈起伏,微微喘息地又一次扳正何唯的臉,“你要在這裡?”
確定許言之已經有了反應,何唯趁著對方還在迷離狀態,果斷起身,像個無情的渣男,絲毫不管許言之的死活就這麼直接抽離,把甩到背後的向日葵墜子的毛衣鏈扯回來並簡單地整理了毛衣,然後語氣不輕不重地丟下兩個字:“騙子。”
許言之:?
何唯轉身抱起魚缸,剛想走就被抓住胳膊,拉扯的動作幅度太大,魚缸裡的水灑了出來。
許言之衣衫凌亂,不知道哪來的耐性忍著生理上的折磨,沉默著去擁抱了何唯。
“對不起,是我的問題。”他低聲下氣說,“這件事,我……怕你知道了會難過,會生我的氣,會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