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採購,他自小十指不沾陽春水但是有學霸buff加持,簡單的料理不在話下——
要不是何唯在旁邊打下手,簡直讓人懷疑桌上的菜是許言之偷偷從酒店打包回來的。
許言之一邊撬扇貝一邊吐槽:“我家老頭子說了,不做飯不做家務是找不到物件的。”
“我爸也這麼說!”
“你?你不是隻會煮泡麵,今天早上煎雞蛋還把鍋燒黑了嗎?”
幾千塊的平底鍋也逃不過何唯的摧殘,罪魁禍首趕緊討好似的送上一個香吻。
返崗之後何唯回到了蘭亭小區,畢竟這裡距離萬寧分局比較近。鑑於他骨折處沒完全復原,單位安排他在指揮中心接聽電話,暫時不用出外勤。
李教官問何唯是否需要調崗,並建議他去警犬隊。
何唯隱約覺察到許言之干涉過他的工作,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跟許言之牽扯太多,說,謝謝您的好意,我就想待在原來的崗位。
日子平靜無風,直到某天許言之被父親喊回去祭祖。
許家的祖祠建築群龐大,位於萬寧區北部的溼地公園和高檔小區中間,三十年前無償讓出部分紅線圖給嘉禾市做了一條市政道路。
除了奶奶的生辰和祭日,許言之不會出現在這種型別的家族聚會,這次會答應父親,是跟何唯有關。
“知道我昨天為什麼請何唯吃飯嗎?”
許言之搖頭。
“我聽人說楊翊的事解決了,這事算完了。請何唯吃飯當做給他道歉……”
其實關於楊翊的訊息在半個月前就傳到始作俑者許言之耳邊了。
“你也不算虧欠他了。”
許言之皺眉:“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搞男的我管不了,但是你不要強迫何唯跟你在一起,人家一個乖小孩公務員,這種事被發現了你……”
許言之打斷:“我沒有。”
“那你對著你的祖宗發誓!”許文清指著一排整齊的神主牌位,“你沒對他做不該做的事!不是你纏著他!我就說你跟誰都行,你跟何唯,啊,好端端一個孩子……”
“我不認識那些人,發什麼誓。”
許文清:……
“那你奶奶呢!你跟她說清楚!”許文清往兒子的膝蓋窩踹了一腳,“看她不罵死你!以後何唯過來,怎麼稱呼?叫姑媽還是……亂七八糟,氣死我了!”
許言之直接跪在花磚地板上,脫漆的木質杯珓被他摔了六次,都是勝杯。
許言之冷笑:“我奶奶沒意見。”
許父啞口無言,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冷靜了五分鐘,問:“何唯也喜歡男的?”
祠堂祖廳再次陷入沉寂。
許言之有些猶豫,畢竟何唯沒有出櫃的打算。
“他,應該,我不知道……”
話都沒說完就換來父親用盡力氣的一巴掌。
“就是你強迫他!”第二個巴掌很快落下,許文清氣得口沫橫飛,“你昨天還縱容他去飆車?出事了你負責?”
許言之做了個深呼吸,低頭認錯:“下次不會了。”
被關禁閉的第三個小時,許言之收到何唯發來的一張照片,照片上是豆豆和爸爸媽媽一起跟真人扮演的警察小熊合影。
許言之索性也不跪了,直接盤腿坐在祖宗們面前,揉著痠痛的膝蓋。
前幾天是嘉禾市公安局第三十八個警營開放日,如果何唯的手沒受傷,他會被安排去射擊表演,他曾經移動射擊十發十環全中。
那件事成了何唯心裡的刺,但是他在外人面前掩飾得很好,只是私底下跟許言之說,不想上臺接受嘉獎。
不想上也得上,畢竟姐姐在臺下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