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掃帚放在一旁。
“原來如此,你這麼小的年齡就進了宮,是因為什麼?”
祁命對這些瞭解不多。
“奴婢……奴婢是罪臣家裡的子侄。”這丫鬟眼眸一垂,眼裡的光都暗淡了不少。
原來如此,祁命沉思著,是有這麼一說。
罪臣之女,充入宮中做女婢,或充入教司坊……
她還算幸運的,真是充入教司坊是精神肉體雙重摺磨。
教司坊的名聲無論如何都脫不開一個妓字,裡面女子的名聲可想而知。
而這一點也讓現代人有些無法接受。
祁命心裡有些沉重。
在做女婢之前,她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這種身份的轉變太過折磨人。
他能看出小姑娘眼底的憂傷和悲愁。
青樓妓坊是封建王朝具有代表性的建築,僅僅是因為罪臣家裡的人,就要充入教司坊,前一秒還一口一個大人的稱呼著的官,下一秒家裡的女眷就被別的官員欺凌。
操蛋的世道。
“那你家裡……還有別人嗎?流落在外的?”祁命多問了兩句。
小丫鬟憂傷地搖搖頭:“回公子,家裡只剩我一人,不,這裡就是奴婢的家。”
唉。
祁命又嘆了口氣:“把這裡當你的家也好,咱們大家以後都是一家人。”
“奴婢惶恐。”
“失言了,失言了。”
怕說兩句跟人小姑娘說哭了,祁命退了出去。
面對這種操蛋的世道,能保持自己不陷入封建的思想就夠了,又能做得了什麼。
生產力遠遠達不到後世的程度,這種生產方式,時代的制度就永遠改變不了,儒聖來了也沒用。
就算是武聖,你武力可以壓得住一個人,但能壓得住這世界的所有人嗎?
他沒有遠大的志向,也不會作死的有別的想法,只要能在黑暗的潮流中堅守住本心,他就沒有愧對於自己。
這丫鬟和公主就是一個鮮明的對比。
他見到的靜安公主,璇璣公主,氣質和性子和這名丫鬟完全不像一個世界的人。
對比下來就是最大的悲哀。
“小子,想什麼呢?呦,宅子都有了啊。”
忽然,沉寂兩天的麒麟又一次響起了聲音,祁命鬱悶的內心敞開了些。
“大佬,你醒啦?”
“我也沒想到居然這麼短就醒了,鱗片這就重新長出來了,有意思,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的記憶恢復了一些……”
:()儒家弟子,但是一劍霜寒十四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