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衛的印象如何?”
祁命的語氣帶著些哀嘆。
老漁夫聞言,手上的動作緩慢了幾分,惆悵地抬頭,隨後嘆道:“在渾濁的淤泥裡是唯一一朵白蓮,但是染上了幾分墨色。”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是普通百姓的最後一道公正的防線。”
這老人家不簡單,不像是一個船伕。
祁命心裡微微一動。
“老人家以前讀過書?”
“呵呵,當過幾年夫子。”他自嘲一笑。
“那為何如今……”祁命想說,為何淪落到打漁載客為生,在大褚,夫子是受尊敬的。
他輕嘆一聲:“世人熙熙攘攘,為了利益你來我往,很多人連儒道境界都能倒退,你可知為何?”
“我見過太多學生連儒道的第一步都不曾進去,他們的內心早就被功名利祿所薰陶,失去了學習的初心。”
“麒麟衛又何嘗不是,叩心關,叩響的內心也能沉寂下去。”
他為世人被利益燻心所哀嘆。
畫中的哲理讓祁命知道,這傢伙絕對不是簡單的當過幾年夫子,又是哪個隱藏在世間的大佬?
不過對方既然選擇隱於世,他也不選擇打擾。
“受教了。”佩服地拱拱手,他也沒再糾結那黑袍的所作所為。
老漁夫微微一笑,也沒再開口,而是加快了幾分手上的動作。
沒多久,那本來看似遙遠的群山便以高聳之姿映入祁命的眼簾,雲煙變淡,祁命看到了那宏大壯觀的用石頭所建造的宗門大門。
最上面的牌匾龍飛鳳舞地寫著“坎水宗”三個字。
“謝過老人家,我先行離了。”祁命再次拱手。
“嘿,真不考慮我這駐顏丹了?”
老漁夫奸詐一笑。
“老爺子,您還是去坑騙別人去吧。”
祁命沒好氣地下了船,老漁夫切了一聲,下一秒,整個人伴著船隱隱遠去。
“真高手。”祁命眼神一凝。
這種高手接近他的目的是什麼?
算了,反正沒惡意。
祁命搖搖頭,沒太在意,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大門內部的場景。
那是一處寬廣的廣場,足足和半個應龍書院那般大小,要知道,應龍書院還包括後山,應龍澗等多地。
整座廣場全是由青石鋪成,中間夾雜著一個小水池,水池被雲煙圍繞,他甚至能看到水池游龍般的錦鯉。
廣場上路過的大大小小的弟子倒也沒在意他這一個人。
總是有百姓想拜入坎水宗,但是明明連水靈根都沒有,坎水宗雖然在世人的印象裡是比較隨和的,但是也不會收沒有水靈根的弟子。
:()儒家弟子,但是一劍霜寒十四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