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翻了一通,發現近兩年的衣服偏休閒,不穿高跟鞋的緣故,所以買衣服的時候,太職業性,或者太女人的,都會自動pass,不去考慮。稱得上職業的,還是幾年前的,放在家裡沒拿來。即便帶過來的幾件,也是許多年前的老款。女人服飾日新月異的年代裡,一成不變也很不合適。
坐在一堆衣服裡很挫敗,當務之急,還要置辦幾件像樣的行頭,看來明天下班,先要去趟商場。牛仔襯衣跟那些西裝革履的高層們站在一起,肯定不合適宜。跟先前上班的公司還不一樣,很少接觸到高層,每天碰面最多的就是一個團隊裡的職員,便不會特別講究。
明天只得湊和,帶在手邊的裙裝有限,挑出一件純黑色的a字裙,簡單的淺色襯衣,比較容易搭高跟鞋。
等洗了澡去睡,時間已經不早了。
拿起電話,見有未讀簡訊,連言片語都沒有,只一個似是而非的表情。
江南反覆看過,陌生號碼,確定一個俱有完全心智的女人,也仍舊看不出這個表情的寓意到底是什麼。想著是哪個詐騙簡訊,關了機沒理會。
秦涼小腦袋縮在被窩裡失眠,覺得現在的女人們個個的很不識抬舉,他會拼寫的字雖然已經很多了,可是偶爾還是會碰到不會寫的字,但語言表達沒問題,所以平時都是隻打電話不發簡訊的。這一回考慮到直接給一個姐姐打電話,會不會顯得冒昧?!思及再三決定發簡訊,打了幾個字,受不了自己慢吞吞的節奏,就直接全刪了,乾脆發一個表情過去。
心想著,如果她看不懂,做為一個有探索性,或者求知慾很強的女人,一定會打過來,問問他是哪位。到時候他可以說自己發錯了,再反問回去她是哪位,然後恍然,竟是甜品店裡遇到的姐姐,便可以順理成章的理解成這是天意啊,天意。
據說女孩子都很信奉天意的,覺得是老天賜予的緣分。
秦涼剎時間覺得美好。
可是他等了又等,既沒等來江南的簡訊回覆,也沒等來她的電話。確定這不僅是個笨女人,而且還很沒探索精神和求知慾,基本上已經沒有變聰明的可能性了。
秦涼表示惋惜,不知是哪家的父母能生出這樣笨的孩子。怎麼會嫁得出去!
又想起,男人不比女人,有的時候一定要厚臉皮。既然是個參透不了點拔的女人。就直接給她打電話好了,等到接通的時候,就義正詞嚴的問她:“你的身份證不要了是不是?就算是張假的,做事情也不能半途而廢不是麼?”
他覺得,那個姐姐一定會因此而羞愧不已。沒想到打過去了,那邊提示他所拔打的電話已關機。
秦涼徹底暴躁了,長這麼大,從沒對哪一個女人這樣用心過,沒想到換來被踐踏的結果。
把電話摔到一邊下床,從樓上看,客廳的燈還亮著。以為秦秋彥在工作,他總是工作到很晚。從上面看下去,沙發上不見有人。眼風一轉,原來站在窗前抽菸,一身落寞的光與影,在他筆挺的身上靜靜流瀉,竟像是落了一地的哀傷。秦涼無數次看到秦秋彥這樣,夜很深很深的時候,一個人站在窗前抽菸,抽很多的煙,覺得他很難過。因為有幾次他看到秦秋彥在掉眼淚,他偷偷的看著,看他淚流滿面,哭得眼眶通紅,連肩膀都在微微的顫。震得他說不出話來,不知道爸爸是哪裡疼,像很疼,疼得承受不住,便只能像那樣哭出來。那麼堅毅冷硬的一個人,卻能疼得掉下淚來。
想起之前做手術,手術刀割上來,其實只麻醉了一層,他還是能感覺到尖刀割著血肉的疼痛,很疼很疼,他覺得可以忍受,所以沒有哭。可爸爸卻不止一次的偷偷啜泣,他想,他一定很疼,比刀子割到身上還要疼。
可他想象不出他因為什麼難過,或許是想他的媽媽了。媽媽什麼樣?秦涼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