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憑證,卻是陌生的人。
她說,你記錯了,我沒有見過你。
秦秋彥好笑,他怎麼可能會忘?就算腦海中的記憶被抽乾,就算山無稜天地合,有些東西他不想忘,便是到死都忘不了。
可是……她忘記了。
手中的煙抽得越發猛烈,煙身滾燙,連帶手指一併灼熱起來。
外面呆的時間太久了,鍾笑出來喚他:“秋彥,進來吃飯了。”見他腳邊積了兩三個菸頭,沒好氣:“你跟我哥一樣,這麼能抽菸,不短命才怪。”
秦秋彥將手裡的煙掐滅,他從來都不想早死。又不是了無牽掛。
鍾笑看到他手中的身份證,“咦”了聲:“拿著身份證幹嘛?”瞄了一眼,照片不像是他的,似乎是個女人,光色很暗,看不清楚。想借來看看,秦秋彥已經收回到西裝的褲袋裡。
當晚的飯沒吃,只說沒味口,上樓去休息了。
鍾笑給秦涼盛上粥。
“你爸爸不吃飯了,看來是出差很累了,讓他去休息。”
秦涼以為秦秋彥是鐵人,從不會在工作上吵著累,再沒見過會那樣孜孜不倦的人了。
“爸爸不是說這次的工作很順利。”
鍾笑想不明白了:“那他這是怎麼了?”
秦涼不再說話。本來還想借秦秋彥的電話用一用,可看他早早就去休息了,今晚也不好再開口了。
江南迴到家裡,廳堂明亮,飯裡飄香。不用猜也知道是離正揚在下廚,扔下包過去看,正在炒菜,手法還是那樣帥氣。
“就知道是你,今天沒有活動麼?跑來給我做飯。”
離正揚沒聽到聲音,一轉首人已經進來了。
“不是早就下班了,怎麼這麼晚?”
案板上放著炒好的菜,江南拿起一塊放到嘴裡。才說:“去要身份證了,果然,是那天臨桌的客人撿去了。”
“拿回來了?”
“沒有,那人沒帶在身上。不過記下號碼了,看看明天能不能拿到。”
離正揚看她那個沒完沒了的樣子,扶著肩膀把人推出去。
“去洗手,髒死了。”
江南吵嚷著:“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換過衣服出來,離正揚已經把菜擺上桌了。看來準備了很長時間,一桌子的菜,都是江南最喜歡吃的。
食材是他今天現購置的,江南一個人生活,平時很難有做飯的**,吃不了多少,覺得還不夠麻煩,都是草草了事。由其忙起來,每次下班骨頭都快散架了,寧願餓著,也想早早的爬到床上去睡,冰箱裡除了一點兒速食和幾個雞蛋什麼都沒有。
就是這樣的生活狀態讓人很憂心,真怕她一個人沒有辦法活下去。
“我把你的冰箱填滿了,零食也儲備了一些。要真懶得做飯,打電話叫外賣,火食費我給你報銷,但是絕對不能不吃飯。”
江南聽他這個意思是要離開了,每次來了又去,這種囑咐的話總要念叨個幾遍。
問他:“你要回去了?”
離正揚嘆氣:“嗯,公司出了點兒問題催著我回去,不能多留幾天了。”
“工作重要,你還是早點兒回去吧。”靜靜的吃了一會兒東西,不能這麼沒良心,知道離正揚對他很不放心,怎麼也是鐵哥們,如今第一步她邁出去了,最應該告訴他。咬著筷子說;“我已經重新投了幾份簡歷,都是應聘法律顧問的。像我這種有案底的,可能有點兒懸,不過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所以想要償試一下。”
離正揚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她,眼中明晃晃的笑意。
“放心,不會有什麼問題。就要償試著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試著做做看,怎麼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