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幾乎是最簡單的,要素簡單明瞭。
但薄南風看她的反應,可沒有半點兒輕鬆的感覺。
“既然這樣,怎麼還不高興?”
江南頜首看他,南轅北轍:“薄南風,你覺得我這個人善不善良?”她倒不覺得自己善良,但有的時候看到不平事會比較容易心軟。
薄南風掃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善良倒不覺得,就是特別傻。”
這話他早就說過,當時他在看守所的時候,也曾用這種語氣開她的玩笑。
江南白他一眼:“你才傻呢。”
然後又說:“他沒有爸爸媽媽,從小跟他爺爺長大的,可是他爺爺生了重病,他為了給他爺爺籌集醫療費,才搶劫的。”
只是覺得可憐,想發表一下感慨,知道他們都不是救世主,說了也沒有用。而且改變不了什麼的,陳資實實在在就是犯了搶劫罪,她能做的也只是上到法庭上的時候竭盡全力幫他辯護,甚至好話說盡,讓法律對他輕判幾年,這是她唯一能做的。
薄南風把人抱到懷裡來,下巴抵上她的發頂輕輕蹭。
“你能有這樣的感觸,就足以說明你是個有良心的律師了。”他說了句極度現實的話:“其實在很多人的眼裡,律師是很陰險很沒有良心的那一類人,跟做傳銷的差不了多少,不分裡外人的都會坑一坑。黃宇說即便遊戲花叢,找女人,也不會找這個行業的,在他看來倒盡胃口。這話聽起來很惡劣,細想想是這個行業帶給人的直觀感受,又怨不得人。現在打官司,哪有多少人肯講良心,都說我們做生意的無奸不商,其實太多行業都是無毒不丈夫。有些無奈即便之前你不說,我也能夠理解。要知道你跟別人是不同的,無論你想做什麼,不論別人怎樣說怎樣看,我都無條件支援你。”
“江律師,你真的已經很捧了!”
就是這樣一句話,江南聽在心裡就會倍感溫暖,許多年來的迷茫和拷問有了答案,一點點認清楚什麼是值得她去做的,並且無怨無悔。
江南將他攬緊:“薄南風,怎麼辦,我越來越愛你了,好像已經離不開你。”
薄南風鬆開她點餐吃,漫不經心的抬眼瞟她。
“離不開我就嫁給我啊。”
提到這個江南垮下臉:“不要急麼,眼見我媽現在就鬆動了,過不了多長時間,我保證他們會點這個頭。”而且自江爸爸出院,紀夢溪只去家裡看過一次,聽江媽媽說放下東西沒聊兩句就走了,說是趕時間。江南知道他那樣是不想再跟他們深度糾葛下去。
江爸爸江媽媽也不是不會看時局,那一頭進行不下去了,總不會讓江南老大年紀的候著一頭熱。而且薄南風這邊日漸深入人心,就沒有不成的道理。
江南把道理跟他擺一遍,薄南風抿了一口茶水,不悅的眯起眸子:“那結婚之前怎麼辦?就這麼兩邊分居?江南,沒你這樣的,把人睡完了,就往邊上一撂,把你對你當事人的一半熱情放到我身上,那也行啊。”
有些話江南難以啟恥,昨晚她沒有為了他跑出來麼?
薄南風像能看透人的心思,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笑彎唇角:“你想什麼呢?怎麼還臉紅?”
江南臉更紅了,狠狠的瞪她。
杯子在他的修指間悠悠打轉,薄南風慢條斯理的挑挑眉:“那樣舒不舒服?”
江南大半張臉都要埋進茶杯裡。
悶聲哼哼:“不知道。”
薄南風無恥沒下線,傾身湊上來,抬起她下巴一臉輕佻,似笑非笑:“下次我們去償試一下別的地方,看看會不會比那好。”
江南拍掉他作惡多端的大手,咬牙切齒:“再胡說八道,以後不叫你吃飯。”
此刻門開啟,服務生開始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