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瓷這幾天過得不錯,也沒太耽誤修煉,本身她底子就不錯,加上時逢燕和陳歲安時不時來看她,段星芽也樂意教這個可愛的姑娘一些小訣竅,孟瓷也就燃起了生活的希望來,已經有了練氣四階的實力了。
時逢燕想起自己被那狼蛛揍得死去活來的日子,再對比孟瓷現在這名師一對一的小課堂,有些羨慕。
“羨慕什麼,以後我們三個可是一塊服侍你的。老爺,你可得練好身體啊。”
段星芽還是這樣,明明臉已經紅了,嘴上還是不饒人。
孟瓷的精氣神好了,孟南程也就沒有再攔著陳歲安來探望孟瓷,而且他這幾日也看出了一絲門道。
這個男人,絕對不是,或者說不只是金沙門的弟子。
孟南程想到一件可怕的事:這個人其實是時逢燕!
他惶恐不安了幾乎一天,一方面害怕朝廷發現,另一方面害怕時逢燕來殺了自己,還有一方面是怕孟瓷再尋短見。
思前想後了一整天,甚至連朝中的事都是告假了,結果接踵而至的是國丈去世的訊息。
孟南程何等老狐狸,說什麼“思慮成疾”,思慮誰?國丈生前最掛念的不就是先皇后和那兩個外孫了嗎,那國丈為何能成疾豈不是顯而易見,就是皇帝的所作所為寒了國丈大人的心。往小裡說,是老丈人和女婿的矛盾,往大了講,就是老臣和皇上的矛盾啊。連資歷最老、親戚最近的國丈都死了,那朝堂上還有人可以求全保身嗎?
自己女兒和時王府藕斷絲連,那……
孟南程不知道該幹什麼了,若是去找時逢燕,他如果和金沙門有聯絡,自己豈不是成了送上門去的肉?孟瓷又怨恨自己,更是不可能為自己說話;要是去找朝廷報告,那自己找人偽造時逢燕屍體的事不也就暴露了,聖上現在喜怒無常,又不知道能不能苟全性命。
孟南程思前想後,決定先去國丈府一探究竟,這金沙門到底和時逢燕有沒有關係。
等了幾天,過了國丈的頭七,孟南程施施然來到國丈府上,迎面撞上一個遮臉的長髮男人,以孟南程淺薄的見識也知道那人背的刀不是凡品。
“敢問閣下是?”
“金沙門,秦川。”
孟南程聽後一塊石頭落地,但是是地震一般的落地。這人是秦川,那之前來的那個,十成有八成是時逢燕了。
不過孟南程也是老狐狸了,馬上就擺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
“早聽聞金沙門人才濟濟,今日一見秦先生,果真名不虛傳。只是前些日子老朽家來了一個人,也自稱金沙門子弟,騙走了老朽家中些許錢財,特來國丈家確認一下。”
“你是說有人裝成金沙門的人騙你的錢?豈有此理,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不,不知道。”孟南程擺手,他可不能說那人把自己女兒拐走了,那多丟人。不過孟南程見秦川臉色不好看,急忙說:“不過,秦先生可以先在我御史府住下,等我把他騙來,便是可以教訓他一頓。”
秦川嗤笑一聲,也沒有拒絕,便隨孟南程去了御史府。
孟南程一路都在心裡默唸,“時逢燕啊時逢燕,你千不該萬不該再來招惹小瓷兒,你現在反正出不去城,我到時去陳家找你,你還能不來?禍害我女兒,算你有這個膽量!”
第二日,孟南程就來到陳家請時逢燕。
時逢燕也不囉嗦,自己還有白晴素給的令牌,到時自己再多給自己戴幾頂高帽子,足夠在朝堂上震懾住他們。
可是孟南程把時逢燕帶去了御史府。
一進門,時逢燕就看到了一個揹著刀的男人坐在中庭。
“就是你盜用我金沙門的名號招搖撞騙?”
時逢燕聽到這話,就知道這人是被自己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