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鵲橋慘淡的笑道:“苦都吃多了,這算什麼。”
許雙柳怔愣的望著她,面前的許鵲巧讓她覺得陌生,這還是以前的千金小姐嗎?還是說她真的脫胎換骨變了個人呢?
不一會,下人們便把許鵲巧要用的飯端了進來。
許雙柳打眼看著,只見粥裡只有幾粒米,清湯寡水的說是米糊也過得去。
“她就吃這個?”
下人深怕許雙柳問罪,趕緊解釋道:“是大夫吩咐的,說姑娘現在不能吃太多東西,只能喝些糊糊。”
許雙柳嘆了口氣,讓她們給端過去。
許鵲巧卻對自己吃什麼毫無反應,好像只要有口飯吃就很滿足了。
她小口小口的吃著,時不時的咳嗽了兩聲。
許雙柳忽然好奇的問:“在裡面,他都給你吃什麼?”
許鵲橋木然的說:“青蛙湯,雜草,只有我快不行的時候才給我灌些參湯和滋補品。”
許雙柳驚訝的瞪大眼睛,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樣的日子她連想都不敢想,若是自己恐怕早就撐不住了。
她目光落在許鵲巧那碗露出的半截手腕上,上面疤痕交錯,有些已經深可見骨。
許雙柳嘆了口氣,想必許鵲巧也不是沒試過去死吧,只不過有人想讓她活,她便死不了。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許鵲巧才吃完碗裡的粥,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吃完就靠在床上喘粗氣。
許雙柳想,已經虛弱到如此地步了。
下人在門口通報:“大夫來了。”
許雙柳往門口一看,只見又是一個紅衣服的女子站在門口。
只不過此女跟影魅比更沉穩一些,眉宇間沒有誘人的嫵媚感,姣好的容顏下是張不施粉黛的樸素臉。
她挑了挑眉,等人進來後才問:“你也是秦相離的人?”
本想問是不是影部的人,但礙於有別人在便臨時換了個詞。
女子行了個禮道:“是,見過王妃。”
許雙柳點了點頭,緊接著牙疼般的“嘶”了一聲,“你們是統一著裝穿紅的嗎?”
那女子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解釋道:“不是,只不過我們都喜歡紅色而已。”
兩人都沒說明是誰,但都心知肚明。
許雙柳對床的方向抬了一下下巴,“先治病吧,其他的等會再說。”
女子提著藥箱上前,給許鵲巧把脈。
許雙柳看的無聊便走了出去,站在小院裡問下人,“這兩日可有可疑的人在這附近出現?”
下人搖頭道:“沒有,送姑娘來的人也提醒過,讓我們多加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