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敵面前哪有什麼私情,這個道理我懂得。”
“只不過……”說著,她又啜泣起來,“我只是擔心他而已。”
許雙柳無言的點了點頭,半晌道:“放心吧,他會安全回來的。”
她帶著虞兒往辦公室裡走,一邊走一邊問:“家裡都安頓好了?”
虞兒擦了擦眼淚,平息了一下情緒道:“都安頓好了,婆母身邊多加了兩個伺候的人,小叔也留在家中一邊讀書一邊照料母親。”
許雙柳這才放心的道:“這樣最好,你也快回去吧,我這裡不要你照顧,下午嫣紅就過來了,你不用擔心。”
“那怎麼行,您現在是雙身子,可一點都馬虎不得的。”
許雙柳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李太醫天天來請脈,就連嫣紅都跟他學了一些保胎的本事,我好的很。”
虞兒還是不放心,動了動嘴唇還要說什麼,卻被許雙柳打斷。
“我知道你擔心,但是鏢局裡都是男子,陸震海又不在,你一個新婦待在這裡對名聲不好,過兩日李逢春也要帶隊出發了,剩下的鏢師也要把這裡重新部署,你留在這不方便的。”
虞兒知道這些不過是託詞,王妃只是想讓自己回到京中,安全一點。
但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她再不好執拗下去,只能喏喏的答應下來。
李逢春在門口敲了敲門。
許雙柳見他來了,便讓虞兒先下去。
“準備的怎麼樣了?”她問。
李逢春進來也不等許雙柳讓,便自顧自的坐到她對面,沒骨頭似的窩在椅子裡,“幸不辱命,都準備好了,明天就能開拔。”
許雙柳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面,這是她沉思時慣常的動作。
“敢死隊那幫死刑犯你有把握能約束好嗎?”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說實話,把這幫狼交到李逢春手上是個冒險的決定。
但江天水不善言辭,雖然有當老大的經驗卻不夠狠厲,心思也沒有李逢春活絡,這幫人交到他手裡可能沒有李逢春這種鬼心眼子多的人能更發揮作用。
陸震海就更不用說了,他可以打硬仗打正規軍,可以雖千萬人吾往矣,但不適合帶領這樣一群無組織無紀律的瘋子。
那麼能帶隊的只剩下李逢春。
李逢春行走在市井小巷,從小跟地皮流氓長大,殺人放火偷人越貨什麼都做,只要不是常規路子,讓他打什麼都行。
而這點恰恰附和了帶敢死隊的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