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電梯井裡,一道光線在不停的閃爍。
“你、你快一點!找到地方沒?”
“唔,唔唔唔!”
“就在那邊!我要撐不住了,快一點!”
“唔!”
隨著按鈕被按下,電梯門緩緩開啟。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餘元寶眯起了眼睛,他大概掃了一下週圍,只看見一個人影。
那個人穿著一身病號服,一身血跡自不用去說。
他坐在走廊中間,靠著牆。腿好像被打斷了,正百無聊賴得把玩著一對慘白的眼珠子。
他看著突然開啟的電梯門,跟餘元寶對上了眼,明顯懵了一下。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一把廚刀已經插進了他的胸口。
劇烈的疼痛讓他大聲尖叫起來,很快,兩個人影從旁邊的房間裡衝了出來。
餘元寶跳出電梯,將手電筒吐出,剛才那一刀就是他扔過去的。
“需要幫忙嗎?”餘元寶衝電梯井裡喊道。
“接住我!”珍妮一咬牙,猛的蹬在牆上,靠著反衝的力量撲了出來,跟餘元寶抱在一起。
“哪個是倉庫?”
“左邊房間的最後面,東南角!”
“拿好你的武器,有兩個人過來了!”餘元寶抽出背後的棒子,珍妮也解下了揹著的長矛。
之所以把長矛交給珍妮來用,是因為餘元寶的街鬥天賦並不包含長武器熟練度,對於他來說還是短棒好使。
“我去對付那兩個!你把地上玩眼睛的那個幹掉,把廚刀拿回來!”
餘元寶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小心點,咱們腰上還系在一起呢!”
那兩個待在病房裡的人好像都帶著點傷勢,一個瞎了隻眼,一個缺了只耳朵。
兩人的武器是兩根一米五左右的鐵棍,不知道從哪張床上拆下來的。
“好傢伙,一隻眼和一隻耳是吧?”
餘元寶首先遭遇了一隻耳,對方將長棍掄圓了打向他的肩膀,被餘元寶一個翻滾躲開。
一擊不成一隻耳又是一擊,他微微下蹲,橫拉鐵棒,用尾部打向餘元寶的下巴。
只聽“當”得一聲脆響,兩人的棍棒撞在了一起。
餘元寶手有點發麻,而一隻耳已經跌坐在地上,他的手止不住的顫抖,鐵棒也被打飛在一邊。
說到底他們只是一群病人,常年缺乏運動的他們力量可能只有3點。
而餘元寶的力量已經來到了6點,一倍的巨大差距,讓一隻耳的雙手虎口被震裂。
“你們也不怎麼樣嘛!”
一棒打在一隻耳頭頂,給他的腦袋來了個四面開花,血壓簇擁著腦髓,將一小面牆糊成了粉色。
不遠處的一隻眼見狀掉頭就跑,看來是準備去搬救兵了。
“來這裡,這裡就是倉庫!”
另一邊的珍妮已經來到倉庫門前,衝著餘元寶招手。
餘元寶一邊跑一邊回收腰間的繩子,趕在二樓追兵上來之前與珍妮成功會和。
隨著鐵門被鎖死,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給你,你的刀。”
珍妮將手中的廚刀遞了過來。
餘元寶注意到珍妮長矛上的血跡。
“你真的….那個,把他結果了?”
珍妮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是的…我也殺人了,一刀穿透眼眶,他沒怎麼受苦。”
有血跡粘在珍妮的衣角,她得眼神有些發散,但很快就恢復了銳利。
“怎麼,以為我下不去手嗎?”
珍妮環顧四周,這個房間就像剛剛經歷了暴風雨一樣。
放置藥品的鐵架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