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深林,眾人愈發緊張起來。
這種時候所有人都繃著一根筋,就等著哪一邊率先斷掉了。
所謂迎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種不知道敵人會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的感覺,才是最煎熬的。
如果說幾人一開始還偶爾說笑,到了現在就已經是全身心的警惕著了。
國足站在隊尾,拿出了自己的無人機,同時帶上了外掛頭盔。
“我先在周圍偵查一下!”
無人機緩緩升空,順著這條小路直直往前走。
“現在距離目標還有多少距離?”他問道。
兩年半跳上樹梢,估算了一陣。
“已經進入一公里範圍了,隨時可能遇襲!”
“你在上面沒有看到什麼嗎?”廢羊羊問道。
“沒有,視野太差,看不到地面的。”
時間不等人,他們又以極慢的速度向前移動了三四百米,國足的無人機也不敢離得太遠了。
終於,好像越過了某條界限那樣,一條黑影猛的從國足身後的樹梢上彈起。
森森白牙直逼他的後頸。
“小心!”
兩年半率先反應了過來。雙劍一錯,金聲鏗鏘,將來者當空切成了三段。
“是蛇!”
三段蛇身在地上兀自扭動,身上黃綠相間的鱗片黯淡無光,身體中的不是血液,而是藍色的膿水。
兩年半切掉蛇頭,將蛇身踩進了土裡。
“是殭屍獸無疑!”他環顧四周,只覺得整個世界突然由靜轉動,四面八方處處都是敵人。
只見前方的無人機飛快回歸,國足大喊道,“來了,是野牛!”
他們抬眼望去,而奔騰的腳步聲比國足的提醒更早進入眾人的耳廓。地動山搖間,一頭只剩下半個腦袋的野牛搖搖晃晃的衝了過來。
它的喉嚨已經無法發聲,但還是張大著嘴巴無聲的咆哮,黃藍相間的粘液從口鼻流出。
它幾乎是走一路撞一路,一邊奔跑一邊低下了頭,僅剩的一根尖角銳利無比。
“來的好!”廢羊羊早就受不了這裡的氛圍了,一路上擔驚受怕讓她的火氣越來越大。
她本就不是文靜的性格,脾性一點就著也不為過了,遇事不決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出拳,出重拳!
此時見到敵人真身,當即一個健步上前,屈膝擺臂,腰部好似彈簧一般狠狠後拉。
她的盾牌看起來就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只是被磨的表面光滑平整,四邊稜角分明,看上去厚重非常。
隨著她的擺動,一層淡淡的黃光縈繞在盾牌上,隱隱有沙土從她的指縫間流出。
她幾乎憑空彈了起來,腰臂的力量猛然爆發。
“開!”
好似提木撞鐘一般,她以力打力,狠狠和野牛撞在了一起。
只聽到一聲骨斷筋折的巨響,野牛好像撞上了山岩,接近兩百公斤的肉體橫著被摔了出去,僅剩下的半個腦殼也徹底變成了碎片,連帶著前胸和頸椎深深插進了胸腔之中。
橫飛出去的它還想掙扎著起身,旁邊的悍匪已經連續三槍轟斷了它三條腿。
硝煙中,悍匪沉著換彈,耳朵輕輕的抖動著。
廢羊羊剛想說些什麼,國足的聲音又傳來了。
“不止一隻,有三隻!”
好像是為了回應他那樣,從側面幾十米外又衝出兩隻狀態相仿的野牛。
他們嘶嚎著向前,好像從噩夢中爬出的陰影。其中一隻肚子破了個大洞,另一隻則前胸被穿了好幾個口子。
它們低著頭,尖銳的牛角直插向隊伍的中間,完全不顧及這裡複雜的地形和尖銳的植物,沿途在林木間留下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