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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西,比如早晨從店裡冒出的滾滾白煙,又比如商店裡高高掛起的貂皮大衣,儘管這兩者相差很大,但它們無疑讓人們想到溫暖。

冬天人們總是頻繁地想起溫暖,想起萬物復甦綠意盎然,並企盼著春天的到來。

但季節的變化卻影響不到切斯特,或者該說他並不在意。此刻的他正穿著羊絨大衣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翻著檔案,那些黑色規正的字看起來是這麼普通,但這背後往往隱藏著幾百萬甚至幾千萬的豐厚利潤。

房間裡的爐火燒得很旺盛,空氣裡飄蕩著木炭的味道。從壁爐延伸過去,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玻璃被灰藍色的橫條分割成六個小塊,白色光線透過玻璃進入房間在切斯特身上流離,勾勒出他手指的形狀。

切斯特把檔案放下,用黑筆在上面簽下名字。羊絨大衣隨著他的動作向上,露出他左腿處白色的繃帶。這只是其中的一小段,如果可以走近,旁人將會清清楚楚地看見至腳踝開始整整纏繞了一個小腿的繃帶,一圈一圈不停迴圈圍繞。如果在看得仔細些的話,又會注意切斯特的坐姿是這麼的奇怪,他的右腿曲在書桌內,左腿卻直直伸在外面。這看上去似乎是本人故意營造出的一種閒適坐法,累得話可以肆意伸長腿和手臂來個全身放鬆。

不管怎麼多想,都不能掩蓋住他受傷的事實——為了救一個Omega。

這完全是個意外,同時這讓清醒過來的切斯特感到恥辱。這腳上的傷痛時刻提醒著他屈服的並不是人體內部還殘留的那一份善良,而是他的天性。影響總是相互的,科裡受到他的資訊素的影響,而他踏出大門時看在被大樹勾住衣服搖搖欲墜的科裡時,他的腦袋轟得一下變得一片空白。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科裡已經在他的懷裡,他的手環著他的腰。他被科裡壓在地上,左腳麻木,四周都是人聲。

但他顧不得這些,他幾乎是茫然地把科裡擁進懷,他聞著從科裡身上散發的那種香甜的氣味,那種另類獨特的荷爾蒙。

切斯特簽好名把筆放回原處,再把檔案放進抽屜裡。他轉動著椅子,面向窗外。

一月,還未下雪。這個冬天的雪好像來得很慢,切斯特依稀記得去年下雪的日子是聖誕節,街道上古典的吊燈散發著古銅色的光,他撐著黑色的傘和凱蒂走在一條安靜的石板路上——他們無法在市中心呆下去,那裡太多人太過吵鬧。然後雪就這麼落下來了,白色的柔軟的,他們聽不到喧囂,整個世界彷彿被雪溫柔地包裹了。

切斯特用手微微撐著頭,如果可以,他希望這樣的日子繼續延續。可是事與願違。他想著呆在另一個房間的那個傢伙,那個傢伙回來應該有半個月了。他們在此期間沒有見過一面,切斯特不想讓自己這幅樣子公佈於眾,他一直避免出行。

他沒有感受到那人身上那種熱烈滾燙、迫切想要相擁親吻的資訊,但這仍無法妨礙那些淺薄的Omega資訊素透過牆壁飄蕩過來。

這不源於交|歡,或者什麼。只是一種自然的本身的,切斯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散發出了這種資訊。

切斯特的視線向前延伸透過窗戶,他難得的出神。

天空茫茫一片,所有生物都懨懨的沒有生氣。但偶爾會有那麼幾天老天好心地放出陽光,當暖黃的陽光出來時科裡就會叫人把躺椅搬到庭院裡,在帶上幾本書,休閒地躺在上面邊翻書邊曬太陽。通常他看不了多久,一會就把書蓋在臉上雙手在腦後交叉開始睡覺,他的睡姿很不優雅,一條腿掛在躺椅上,一條腿落在地上隨意地蕩著。過了很久薩妮會端飲料過來,薩妮走得很小心生怕吵醒科裡,她輕輕地將杯子放到科裡旁邊的小桌子上,手還沒離開科裡就拿起書對她笑。

狡猾的像只狐狸,慵懶的又像只饜足的貓。

他總喜歡搞這點小惡作劇,這在切斯特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