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往後看,只見林翔還站在原地,帶著淺笑。
“進車再跟你解釋。”
許子揚挑了挑眉,沒有反對,到了車上後我將剛才的事跟他講述了一遍,完了還反問他:“當初不是你使下手段將他給驅離的嘛,你怎麼把人家給忘了?”
哪知他酷酷地回了句:“爺才不去記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呢。”
我不由氣結,又覺得好笑,那林翔要知道自己被某人歸類為無關緊要的人,恐怕會哭笑不得吧。這不過是個小插曲而已,我也沒放在心上。
當我決定與許子揚在一起時,就曾預料到會有外力阻礙降臨,來自於他不凡的身份,來自於他的家庭。所以當我在樓底下遇見自稱是許夫人的婦人時,並不覺得意外。
這日傍晚,因為學校與公寓離得近,我通常都是走回來的。遠遠就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樓下,與某人的車輛相似,不由多看了一眼,看清車牌號碼不是他的後就轉開了視線,正要往公寓樓內走。
突聞身後有人喚:“許老師,請留步。”
我轉過身,就見一端莊高貴的婦人站在車前,她的身旁依著一個年輕女子。我多注意了眼那女子,臉色些微蒼白,但長髮垂肩,婉約秀麗,身條婀娜,有些古典風味。
並沒有將她們請上樓,而是約在附近的茶座裡,倒不是我沒有禮貌,而是貿貿然出現兩個人自稱是誰誰誰,我就一定得信了?再說,不要讓陌生人進屋,這是基本常識,就算真是許子揚的母親,於我來說也是陌生人。
門口到茶座就二三十米距離,我走在了前領路,進內後選了張比較僻靜的位置。轉身入座時,微覺訝異,剛才沒留意,此時才發現跟在許夫人身後的女子腳竟有些微跛。這。。。。。。無疑是一副美麗的風景畫裡的敗筆。
坐下之後,對峙局面立顯。許夫人的目光很複雜,總是端詳在我臉上,似乎想查探出些什麼來。一壺清茶上來,我淺笑著給對方倒茶,至少也算謹守了待客之道。
待茶杯斟滿後,許夫人低藹了嗓音開門見山道:“許老師與一位故人長得很像。”
故人?心中發笑,她是在刺探我是否就是餘淺?“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很正常。”調侃的語風,是與不是應該沒必要和她們解釋。但可見許夫人的眼中閃過薄怒,凌厲的目光冷射在我臉,好一會才道:“你不適合子揚,希望你能離開。”
看著那肅穆的面容,我忽然有些想笑,腦中不和場景地想起一個《流星花園》裡的畫面,那道明寺的母親與眼前的許夫人可以重疊,她們同樣都是一副高傲的姿態,睥睨的態度,這與她們生活的環境相關。彷彿普通人在她們眼中,就如螻蟻般渺小,不值得一顧。
我想是否該學那杉菜,也誦讀那段諷刺的臺詞:女人啊,華麗的金鑽,閃耀的珠光,為你贏得了女皇般虛妄的想象。豈知你的周遭只剩下勢力的毒,傲慢的香,撩人也殺人的芬芳。女人啊,當你再度向財富致敬,向名利歡呼,向權利高舉臂膀,請不必詢問那隻曾經歌詠的畫眉,它已經不知飛向何方,因為它的嗓音已經乾枯暗啞!為了真實尊榮和潔淨的,靈魂的滅亡!
當初在看這一段時,覺得非常過癮。因為,這個世界,不是你站在高處,就有權利藐視別人,所有虛妄的名利,終究不過是人們托起的浮雲,也終有消散的一天。到那時候,你拿什麼來對別人不屑?
當然,以許夫人如今的地位,可能不會有那一天。
微笑著抬眼,嘴角劃過譏誚,“這件事我想不是由我來決定。許夫人,你應該管束的是你的兒子,而不是在這裡向我示威。”
“你!”許夫人怒極,手掌拍擊桌面。這回我是真的笑出了聲,因為我看到了高雅背後的悲哀,像許夫人,就連發怒了,也得控制住自己的言行,不讓失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