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然是沒有跟著一起上來。
電梯在某個樓層停下,眼前卻是隻有一扇門,居然這整個樓層就只有一個住戶。早知許子揚除去在市政府工作,還自己做一些額外投資,所以即使訝然也不會覺得奇怪。尤其這人對生活本就講究,之前就聽他提過不太喜歡土豪型的別墅,比較鍾情這種精緻的公寓。
☆、76。心與心最近的距離(為花姐是個好姑娘更)
門後的世界,如他的風格,立體中帶著暗沉,以黑白色調為主調,加入一些其他元素,不會顯得單調。地面是鋪的長毛地毯,踩在上面軟軟的,很舒服。簡約與奢華,大致就是這種感覺,符合他的品味。無庸置疑,這所房子屬於他的資產。
進門後,他摟著我走到客廳的沙發內坐下,手指輕釦著我的掌問:“累嗎?要不要進房睡?”雖是一句聽來關切的話,但眼神卻是灼人,我不得不輕咳了聲提醒:“頭上還有點疼。”
他蹙了蹙眉,“低下頭來我看看呢。”
“不要了,很醜的一道疤。”
總算是因為提起我腦袋上還有傷這回事,他眼中的火苗逐漸熄滅了。斟酌了下言辭後,道出我之前心裡的打算:“需要我出去為你作證嗎?許子揚,如果這次我能幫你度過難關,能否就此將我欠你的那筆債抵消了?”
這是我心中的計量,想要幫他是一回事,但不想再受制於他是另一回事。
可我的話聲一落,就看到他原本溫存的眸光倏然變得凌厲,捏著我掌的手更是加重了力道,雖不至於會疼,但卻可感覺到他情緒有了變化。
寒涼的目光盯著我看了半餉,他邪冷而笑:“餘淺,原來你圖的是這念頭。”鬆開了我的手,他向後仰靠在沙發上,眯著眼沉沉看我,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狼,輕慢的語聲從他唇間吐出:“我許子揚要翻身,還不至於要靠女人來幫忙。淺淺,收起你那些鬼念頭,別想藉此來與我劃清界線。還是說,”
他有意停頓了下後又道:“你跟子傑處了這麼多天,想改投他的懷抱了?哼,你休想!”
我怒極反笑,一杆子倒打,是他們許家兄弟的強項。揚高聲音,怒斥:“我要跟許子傑好,至於從那醫院裡偷偷跑出來嗎?許子揚,你能不能摸著良心說話呢。”
他眼神閃爍了幾下,沒有再開口,而是起了身往某個房間而走,冷冷拋下一句:“傷還沒好,進臥室裡面躺著去,我還有事要處理。”
瞪了緊閉的門好久,也沒能平息怒氣,他這是什麼態度,不要我出面作證拉倒,我還不屑站在媒體大眾面前受矚目呢,讓他自生自滅去吧。剛那什麼口吻?什麼他許子揚要翻身不用靠女人,我還就坐壁上觀,看他自個怎麼翻身呢。
賭氣時會這麼想,可當幾天後,見許子揚每天就閒適在屋內,也不出去走動關係,心裡又不由著急起來。他這難道是放棄了?就真的讓許子傑代替他的職位,然後跑到外市躲著不見人?
我是在第二天才知道身處之地離原來的城市隔了好些距離,甚至已經出省了。本以為他將我送到後,他就原路返回處理目前被動的局面,哪知他跟個沒事人似的,神情怡然自得的像在度假一般。就像現在,他坐在沙發上,端了一杯咖啡淺抿著,看著電視裡的財經新聞。
關於原來城市的糾紛,似乎離我們遠去,就像本該如此平和的生活。
我本是個能守得住靜的人,加上那些時日被許子傑關在醫院樓頂給訓練了,所以足不出戶的生活於我來說一點都不覺得枯燥。可能是基於照顧我還是個傷患,每餐都是他點的外賣,每次也都是那個開車的男人送過來。
幾次下來,我終於知道那人叫程磊,他來了後會跟許子揚兩人關在書房內好一陣子不出來,可能這是一天裡唯一可能在謀劃什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