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仔細地端詳了一會鏡中的自己,雙眼底下的黑影掩蓋不住,臉還腫了一圈,像頭豬,果然是有夠醜的。額頭還不知道為什麼腫了一塊。
“哼哼,怪不得溫霆江啃不下。”不過林檬卻暗歎離婚夫妻就是有這點好處。
只看過彼此最醜陋的一面,沒有看過更醜陋的了:)
這樣轉念一想,林檬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找出溫霆江家的備用牙刷,林檬高高興興地刷完牙後,把自己的那支同款的紫色牙刷放在了一起。
看著兩支並排一起的牙刷,再左看右看,沒有更滿意的了。
林檬梳洗乾淨後還衝了個澡,大大咧咧地在溫霆江的衣櫃裡拿了件衣服套上,他的衣服對她來說還是太寬大,直接蓋到了她的臀部以下,不過長長的袖子和領子卻完美地將那些痕跡給遮好。
她也就直接當成連身裙穿了,心想反正他又不是沒看過。
溫霆江下樓的時候方嬸已經準備好早餐,聞聲轉首對他笑道:“少爺,您早。”
溫霆江淡淡地嗯了一聲,就在位置上坐下開啟報紙看。
片刻後方嬸帶著疑惑的聲音從廚房傳來,“誒,您昨晚自己煮東西了嗎?怎麼這鍋子燒壞了?”
溫霆江握著報紙的手驟然一緊,沒有出聲。
太沒面子了,打死他也不會承認這事是他乾的。
林檬哼著歌兒下的樓,溫霆江卻還沒有出門,還坐在餐桌前喝咖啡看報紙,十足十的大老爺氣派。
而在廚房忙活的方嬸聞聲向上看了看,嚇了一跳,“夫人,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怎麼個個見到她都這麼驚訝啊?林檬發覺她都對別人這樣的反應免疫了。
她定了定神,隨即對方嬸溫和地笑道:“方嬸,早安。”
方嬸在他們結婚的時候就在這兒工作了,據說方嬸以前在溫家是照看溫霆江長大的。方嬸以前天天呆在溫家伺候著,林檬剛剛嫁進來的時候還特別擔心方嬸不好對付,因為畢竟她的婆婆很討厭自己。可是這個方嬸卻對她非常溫和友善,讓林檬著實放了心。
林檬經過溫霆江的時候惡作劇般地在他的報紙上打了一下,讓他不得不抬頭看她,緊隨著是他不悅的聲音,“去換套衣服。”
林檬扮了個鬼臉,“我都沒有衣服換洗了,你總不會要我裸著吧。”然後親暱地對方嬸問道:“方嬸,有醒酒湯嗎?我頭疼得很。”
方嬸連忙趕緊應道:“有有有,哎喲你這孩子怎麼又喝這麼多酒,小心傷胃。”趕緊給她煮醒酒湯。
林檬從廚房晃到餐桌坐下等,百般無聊之下只能玩手指。
溫霆江發現方嬸用了個“又”字,似是有點語氣不自然地問道:“……你以前常常喝醉?”
“剛剛上班的那時候吧,時常都得去應酬喝酒。”林檬隨口答道,那時她酒品更不好,一沾酒就吐得像是要把腸子都給吐出來似的,難受得緊。每次溫霆江都不在家,都是方嬸照顧的她。
“你也需要應酬?”他顯然有些詫異的樣子。
“當然啊,我當年還是小小職員,上頭吩咐下來我敢不去嗎?那天第一次我簡直是一路吐著回來的。”但她沒說出口的是其實那天她挺害怕回家,因為怕被溫霆江責備,結果那天他卻在醫院值班一整夜,雖說她鬆了一口氣,但心裡還是不免空落落的。
從以前他們就經常聚少離多,他忙她也忙,說句不好聽的,也就跟分居差不多。
林檬忍不住抬眸打量眼前的男人,他聽了她的話後仍然是不鹹不淡的樣子,就跟聽了件不痛不癢的事情一樣,無關於他。
林檬有些心堵,索性不說話了,她一步說話餐廳就瞬間沉默下來,因為溫霆江更是不會主動跟她搭話。
倆人卻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