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冷漠修士目光如霜袍袖一揮就要動手的時候,卻忽然眉頭一皺,就要回頭對馮紫顏說些什麼。
這時天空中卻閃現出兩道遁光,一閃而至,頃刻間就眾人眼前就已經落下了兩名修士。
一名是身著灰衣,枯瘦嚴厲的冷峻修士。
另一位卻是面蒙白紗身著白衫,身姿飄逸的一位女修。
二人都是元嬰期修為。其中那冷麵修士元嬰中期,而那名蒙面女修,卻是元嬰初期修為。
“石太長老,石太長老”兩名倖存的煉氣期修士看清那冷峻修士,忽然驚喜交加,竟然語帶哽咽的奮力將敵人格擋開,連滾帶爬的跑回那冷麵修士身邊。
周小天卻像大夢未醒,有些渾渾噩噩的轉頭看了一眼,卻又不感興趣的轉回頭,繼續看著那倒塌的小山發呆。
“段道友,你食言了”那名冷峻修士,玄英谷翠竹峰的太長老石堅,冷冷的看著馮紫顏身邊的那名元嬰修士,忽然開口說道。
“石堅,這是你設的局?”那段姓修士目光閃爍一陣,忽然厲聲問道。
“段道友,你我兩百年前賭戰,敗者永生不在勝者門派出現。可段道友今日出現在此,可是想再次戰過?”石堅枯瘦冷峻的面容彷彿石雕,冷冷的說道,眼神卻盯著那段姓修士,“或者段道友以為,我玄英谷是那無主孤地,讓道友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段姓修士臉上微不可見掠過一抹可疑紅絲,卻頃刻間恢復正常,對著石堅打了個哈哈,露出甚是虛假的笑容:“石道友說笑了,在下並無此意。今日一切不過是小兒女的誤會,已經是解開了,在下這就告辭。”
石堅聞言,卻冷冷的看了一眼馮紫顏,“這位馮小友已是第二次不請自來,擅入我玄英谷了。還請小友回去轉告令尊,凡事不可太過。我玄英谷雖然素行寬厚,卻也不是任人欺凌的那等小門小派,還請三思。”
馮紫顏雖然素來天不怕地不怕,卻也知道,己方一名元嬰初期修士,對方兩名元嬰修士,一比二,明顯己方居於劣勢,只得訕訕一笑,做柔順狀的低頭不語了。
“怎麼,還想留下來等宴席麼?”一直未曾開口的那名蒙面女修,卻忽然上前一步,直直的盯住那段姓修士說道。
那段姓修士見那女修修為雖然和自己同階,卻陌生的很,她踏前一步時那股氣勢竟讓段姓修士心中一顫,便甩出袍袖,將身邊馮紫顏等人一卷,化為一道遁光向東激射而去。
蒙面女修盯著那道遁光,眼中掠過騰騰殺氣,身上自然散發出元嬰修士的恐怖威壓,竟原本恭敬侍立在二人身後的兩名倖存的煉氣期修士,蹬蹬蹬的後退了數十步,卻還是收勢不住坐到了地上。
“師姐,稍安勿躁,請再忍耐數月。到那時,小小一個馮道山,還不是師姐手下的一隻螻蟻麼。”一直冷峻的石堅見狀,竟然露出恭敬的微笑,微微傾了上身,對著那蒙面女修輕聲說道。
“哼,就讓他們再逍遙數月,到時我必將連本帶利討回來”蒙面女修單手一背,臉上露出不屑之色的冷聲說道。
“是,師姐英明,師弟願為師姐馬首是瞻”石堅竟然露出幾分諂媚之色。
蒙面女修微微點點頭,正要說些什麼,卻忽然臉色一變,伸手一揮,發出一股滔天旋風,竟然將遠處倒塌的那座小山頃刻間席捲起來,然後隨手一甩,那座已經化為無數石塊的小山,便如風中落葉般的被她輕輕丟擲數十丈遠,落成了一座石堆。
而原本的小山之下,則出現了兩名修士。
一名是正在掙扎著試圖坐起來的女修,這女修全身衣衫破爛彷彿經歷了天旋地裂一般的悽慘。
而另一名修士,則靜靜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似死人一般。
這是一股微風吹過,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