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縱橫天下的”
孃親只剩下兩排晦澀發黑牙齒的頜骨一張一合,發出嚴厲的呵斥聲:“滾開,我沒有你這樣不爭氣的女兒”
從來沒有被孃親這樣厭棄過,蕭容不由抓緊了手中的那截骨手,大聲吶喊:“我沒有,孃親,我不是,孃親……”
孃親骯髒恐怖的頭顱猛然靠近蕭容,晦澀發黑牙齒緊緊貼著蕭容的臉頰,“做給我看做個無拘無束,縱橫天下的女子做給我看你可以嗎?”
蕭容不住點頭,心中全無懼意,為孃親的靠近而欣喜莫名,眼中淚珠不停的滾落下來,“我可以,孃親,我可以,我做給你看”
帶血骷髏的頜骨張開,蕭容知道那是孃親在微笑,可是那骷髏的頜骨卻是越張越大,竟然在張到極致後頜骨裂開,接著整個頭顱都寸寸龜裂,然後蔓延到全身,還有那骯髒襤褸的衣衫,都一寸寸的裂開,破碎,變成了點點螢光飛了起來,在空中盤旋著,逐漸彙整合一個美目顧盼,英氣颯爽的美貌女子,女子衝蕭容笑了笑,就又重新化為螢光消失了。
“孃親”
蕭容一驚,猛然坐了起來,雙目含淚,怔怔的看著前方。
緊接著卻有一股大力撲來,將蕭容的身體整個掀起,讓她身不由己的飛起,不知道撞到什麼東西上,然後身體在一陣鈍痛中落到了地上。
“前輩”一個透著急切和不滿的聲音響起,有些熟悉,是誰呢?蕭容模模糊糊的想著,可是剛剛落下,鈍痛不止的身體卻被什麼給吸攝過去,然後就身不由已的被懸空吊了起來。
蕭容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被懸空吊在兩丈多高的半空中,而在自己的正前方,是一個一手高擎,掌心正對著自己的方向,頭卻偏向一邊的金丹期矮個男修士,看來將自己吊在半空的就是這個金丹期矮個修士了。
而在這個金丹期矮個修士的對面,卻是一個道冠高聳,鶴氅精美飄逸的年輕道士,那道士築基後期修為,劍眉緊皺,狹長雙目微眯,毫不掩飾一臉的不滿,正是凌雲。
在這個金丹期矮個修士和凌雲的中間,則倒臥著兩個修士,從衣著上看,好像是汪彥和李元二人。
自己不是死掉了嗎?
法力透支,被化霜術破壞的經脈再度皸裂,不是應該經脈爆裂,丹田破碎而死嗎?為什麼現在身體非但毫無異樣,經脈、丹田完全恢復如初,而且還比未受傷前強韌了幾分?
蕭容下意識的法力流轉,就發現了身體的異狀,不由的一愣,隨即卻是釋然,管它是為什麼呢?自己不是打定主意不想活了嗎?
“不想活了”幾個字剛一掠上心頭,蕭容耳邊就響起一個嚴厲的呵斥“滾開,不爭氣”。
蕭容一怔,想起方才自己恍惚中所經歷的一切,那好似一場夢一般的,過去的點點滴滴,化為骷髏的孃親,孃親的呵斥……
對了,要做一個無拘無束,縱橫天下的女子,要做給孃親看
蕭容低垂著頭,眼睛定定的看看地面,地面上好像出現了一幕幕的畫面,有從前在宮中的情景,有流落俗世的艱難,有進入玄英谷後的小心翼翼,好有過去那些生死關頭的廝殺。
長久以來,蕭容一再告訴自己,要勤修苦練,要揚眉吐氣,要再也不受別人脅迫和控制,要盡全力追求大道,要得道飛昇。
可是一切的背後,為孃親報仇終究是最重要的,蕭容所努力的一切,都不過是想擁有為孃親報仇的實力。
在蕭容的心中,始終是在意幼年時所遭受的折磨,在意孃親莫名其妙的染上惡疾,然後受盡折磨才能解脫。
而修煉,雖然蕭容不願意承認,可在蕭容的心中,只不過是把它當做一種復仇的手段,而復仇才是蕭容最在意的事情。
如果拿給蕭容選擇,讓孃親復活而自己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