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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表現來卻像是恰到好處本應如此,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目少爺,好久不見,能再見到你很高興。”總管帶著合宜的微笑回道。

目空眼珠子一轉,微歪著頭,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不是有事相商嗎?還不帶路?”

總管好脾氣地指了個方向,“請。”

穿過鑲金嵌玉的走廊樓梯,他們來到一間巨大的會議室,會議室裡已經坐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每個人的周圍都籠罩著一個或輕或重的氣場,似有若無的隔絕著其他人探視的目光,一看通身的氣派就知是大人物。

安序五人赫然在列,而且還坐在比較靠前的位置,此時他們都沒了和君落卿他們相處時的隨性自然,即使是安夏也繃緊了臉,神情鄭重而嚴肅,即使是這種狀態依然無損各自的優雅華貴,反而還為他們增添了幾分雍容,豪門巨族子弟的光輝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

五人只是遠遠地看了他一眼,君落卿也沒多作表示,畢竟有無數雙眼睛看著,任何一個動作都可能被人分解成無數種含義,不注意不行啊。

君落卿和君落天隨著目空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

“小空啊,幾位老人現在怎麼樣了?”最上位的一箇中年人語氣和藹地問著。

目空一條腿盤在椅子上,另一條腿在椅子下晃悠悠地吊著,一點坐相都無。聽見有人問話也只是懶懶地說:“放心,離死還遠著呢,對了,他們叫我替他們向你問候一聲。”目空斜著眼睨視他,接著,只聽他用怪異的語調說:“怪孫子,我這徒弟精貴得很,可不許你動他分毫。”看他模樣好似還真有這麼一出。

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露出了點奇異的神色,看樣子似乎目空的身份並沒有被公開。

中年男人神色未變,溫和地說:“那就好。”

坐在他旁邊的安序顯然沒他高段,臉色很難看。

“不知道你身邊的兩位是……怎麼從來沒見過?”

目空含笑看著君落卿,不言不語,顯然是想看他怎麼應付。安序本想替他說話卻被那男人看了一眼只能把話嚥了回去,抱歉地看了他一眼。君落卿感覺這話還真有點熟悉,該說不愧是父子嗎?

君落卿站起來淡淡一笑:“山野小民而已,不值一提。”說完就坐下來。

“難道你的父母沒教過你長輩沒叫坐下不準坐下嗎?”安序父親背後一個男人厲聲斥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君落卿有什麼深仇大恨呢,雖然他只是藉機發難。

君落卿眼裡一道金色光芒一閃而逝,他左手撐在桌子上,以手支額漫不經心地看向那男人,“我怎麼不知道我的家教問題需要閣下來置喙?”

那人被他眼神所懾,心裡首先懼了三分,卻偏生心裡不甘被壓制,於是又強撐著道:“我……我只是替你父母教訓教訓你。”

君落卿眼神變得越發幽深,“哦?閣下是以什麼身份教訓我?陌生人?敵人?”

那人被他逼得心驚膽顫,無論是哪一種身份似乎都不對,如果是陌生人,他有什麼資格教訓他?如果是敵人,他以什麼立場教訓他?於是越發閃爍其詞無言以對,“我……我……”

“夠了,彩南,快向貴客道歉!”

家主發火,他就是不想道歉也得道歉,“對不起。”

君落卿一笑,不再言語,對他道歉的話既不接受也不否定。

眾人只感覺場景一下子回溯到之前,只是這一次主次顛倒了,而那個叫彩南的被人吊在半空卻明顯沒有君落卿那麼好的定力,冷汗直流,臉色不停變幻,可謂精彩之極。

目空湊近君落卿,衝他欣賞地點點頭,“那個菜籃子也不怎麼樣嘛?不過可真有你的。”

看他神情似乎頗有同道之人的意味。他聲音雖然刻意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