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差的人家也有30畝荒地,除了買賣養熟的好田,膽子大點的開幾畝荒地就餓不死,除非徵稅的來了,每畝最差100斤糧食不交稅,多加水,餓不死也吃不飽,交稅的時候也還還能混一層肚子餓不死,餓死與被殺之間搏命去開了荒地,鄉里鄉親的人人都那麼做,加點野菜人多吃的多,幹活的也多,舉報了喪良心,一家子都得被趕出去,我們富裕是我們會經營,我們富裕也是我們勤勞肯幹,我們富裕也是我們豁出了命去幹來的。”
說著說著大家心裡都有些苦了。
都想起了在孃家時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想想李家對他們不錯了,雖是粗糧可能吃飽,還比野菜湯,野菜糠糰子好多了,從前孃家一頓粗糧也得逢年過節,更別提肉了,能沾點油腥味都很好。
衣服也是粗布麻衣,可有的穿,不咬屁股,更不用一家子就一件好衣服。
想想沒有最窮只有更窮的日子,還是李家好。
招妹也不傷心了,他第一次吃的第一頓飽飯這個真就是在李家吃的。
一部分說法誇張了,對他們誇張,可對別家就不是誇張,那還是不夠寫實的寫實描述。
順嘴又補了幾句道:“你們忘了家家戶戶有多少人?每家每戶都少不了50人,男多女少,那麼多人口,沒些山地怎麼養得起?我們都是自己耕田自己種,妻去打聽,也去問了,我們一家得有66口人吧,你們別忘了轉戶籍要錢,當年大兒們出嫁時可沒轉呢,58個人轉出去得多少錢?轉了還沒什麼好處,還破財,大家都預設了不轉戶籍,就算減去我們的,再減去即將嫁進來,已經嫁進來的,也有60口人,別家更狠,拼了命的生,哪怕每一天就吃兩頓飯,頓頓野菜加一勺主食再加幾大鍋水,給地裡除草能吃的都撿回來了,地裡的草摘完,就聯合著一起去帽兒山腳下十人巡邏,剩下人摘野菜,都形成隊伍,摘葉留根,隔三天就摘一次,次次都有上千斤,各家分一分,再加上偷藏的多加水多喝水肚裡有口糧就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