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生生擒住,幾經折磨,才有了背上的傷疤。
馬嘯嘯坐在水邊,身上還揹著裝有杏花餅的食盒,正尋思著怎麼開口,卻聽墨子昂識趣地問道:“你背上背的是何物?”
馬嘯嘯聽此一問,霎時喜形於色,忙解了包袱,掏出食盒,推到墨子昂面前,說道:“這是我昨夜做的杏花餅,帶來給你嚐嚐。”抬眼見墨子昂臉上俱是驚訝之色,她忙又補充道,“我先前嘗過的,很好吃的。”說罷,重重地點了個頭,以表真誠。
墨子昂低頭,開啟食盒的蓋子,只見幾塊杏花餅四分五裂地攤在盒子裡,內裡的杏花紅餡兒也散了出來。
馬嘯嘯大叫一聲:“怎麼會這樣?”她猶不解,卻見墨子昂看向斬鬼。
馬嘯嘯倏地明白,馬行太快,又遇山路顛簸,白白將她的寶貝杏花餅給震裂了。
馬嘯嘯欲哭無淚,只拿一雙眼幽怨地望著斬鬼,而後者毫無所覺,低頭飲水,抬起馬頭還威風凜凜地甩了甩鬃毛。
墨子昂正欲開口,卻見溪畔樹林,衣襟一閃,轉出來一個人影。
作者有話要說:
☆、杏花的狗尾巴草
來人面含笑意,開口說道:“二位好興致,李某冒昧叨擾了。”
嚇了馬嘯嘯一跳,急急站了起來。
未曾料想,來人竟是李彥。
馬嘯嘯立馬沒有好臉,沉聲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心裡卻想他莫非是一路跟蹤而來?
見馬嘯嘯臉上不喜,李彥笑意倏地全消,涼涼開口道:“這地方你來得,我倒來不得,是何道理。”
馬嘯嘯不知方才與墨子昂對話被李彥聽去多少,但令她更為在意的是,竟然被人親眼瞧見她方才送餅未遂,一時間也是惱羞成怒,回道:“先到先得,我人在此,我馬在此,此處現下便是我的。”
李彥輕笑一聲,腳一抬,跨過淺淺溪流,人與馬嘯嘯頓時相對而立。
馬嘯嘯瞪大了眼睛,正待發作,身旁坐著的墨子昂卻猛地站起身來,開口道:“李卿,若是也愛賞這山間清溪,林中驕陽,但坐無妨,何須叨擾。”
李彥一撩長袍,人便坐了下來,馬嘯嘯見墨子昂開了口也不得發作,人也一屁股坐了下來。
人還沒坐穩,卻見李彥伸手捏了食盒裡一小塊碎了的杏花餅送進嘴裡,馬嘯嘯伸手去攔卻也來不及,不禁怒道:“誰叫你吃的?”
李彥面上露出譏誚,卻待杏花餅吞下了肚,才回道:“我待看看是什麼東西,他倒吃得我便吃不得。”
引得馬嘯嘯伸手怒指,“你……”指尖氣得發顫,卻愣是說不出半句話。
轉過眼卻見墨子昂伸手也攆了食盒裡半塊碎了的杏花餅,放進嘴裡,馬嘯嘯伸著的手不由得落了下來,人也呆愣了片刻,待回過神來,忙緊張問道:“好吃嗎?”
墨子昂素愛杏花餅,馬嘯嘯做得杏花餅雖不是舊時味道,但也有幾分杏花馥郁甜香,於是點了點頭,正欲開口,卻聽耳旁李彥冷哼一聲,忽然道:“什麼杏花餅,這般難吃,甜得膩歪得很。”
聽此一言,馬嘯嘯勃然大怒,轉頭怒罵道:“老子又沒叫你吃!”
聲震樹林,一隻驚鳥啼叫了一聲,振翅飛離了枝頭。
頃刻間,三人竟無人再說話。
馬嘯嘯自覺失態,假咳了一聲,左思右想,憋出一句:“冬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墨子昂沉吟片刻,道:“倒是好詩。”停了停,卻問,“可仍是來自那什麼奇書‘天龍八部’?”
李彥則又是一聲冷哼。
總之,兩人都必不會以為她馬嘯嘯驚才絕豔,得以成詩兩句。
一聽便知皆是懂她之人。
馬嘯嘯一記冷眼,不再理會李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