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趁著空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一槍挑去,槍尖瞬間向著樵夫的心口扎去,樵夫急忙一蹲身,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槍,“三哥”的槍尖貼著樵夫的肩頭而過,“唰”的一聲刺破了樵夫尖頭的衣服,露出了肩膀上高高鼓起的肌肉。
樵夫好似沒有感覺一般,只顧一個勁兒的往前衝,手中的斷刀舞動得像張牙舞爪的獅子,一招狠過一招,步步緊逼,毫不退讓,“三哥”被逼得不斷後退,招架起來也更加吃力,突然,樵夫的斷刀凌空一刀向著“三哥”直劈而下,“三哥”急忙雙手握槍往頭上架去,誰知這一劈彙集了樵夫所有的力道,力蓋千鈞,如泰山壓頂,只聽咔嚓一聲響,“三哥”手中的長槍竟被斷刀一刀劈斷,樵夫更是身形未停,迅速近身,連續舉刀疾劈。
頓感手心發麻,防守的招式瞬間被打散,“三哥”心頭一驚,此時的他已經來不及避開這來勢洶洶的一刀,趕忙舉起半截槍桿在前方一架,險險格開樵夫接二連三的幾刀,這“三哥”反應也是了得,避讓之間,朝前一個窩心腳便蹬了出去,正中樵夫的心窩,樵夫也被這勁道十足的一腳登了倒飛出去數米。
“三哥”本以為兩人拉開了距離,也就不用擔心手裡的長槍已被劈斷了,可樵夫偏偏不走尋常路,他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打法,在向後摔倒之前,用力一甩,斷刀脫手而出,帶著強大的勁力飛向“三哥”。
“三哥”只覺眼前一花,自己的一條手臂就被斷刀硬生生的砍斷,整個身子被這股勁力帶了往後摔倒,斷臂處鮮血瞬間噴湧而出,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肩部傳向全身。
三哥整個人都愣住了,少了一條手臂,自己就變成了半個廢人,他既悲傷又憤怒,可他是經歷過生死風浪的人,哪怕是在緊要關頭,也不會被憤怒輕易的衝昏頭腦,眼前的形勢容不得多想,他就地一滾,瞬間又站了起來,一把撕下身上的外衣,緊緊按在傷口處,轉身就跑。
樵夫喘著粗氣,捂著心口從地上站起來,看來,他被“三哥”踢的這一窩心腳也不輕,他也不來追趕“三哥”,而是拾起自己的斷刀,踉踉蹌蹌的往山下而去。
“三哥”連滾帶爬跑回忠武堂,兄弟們趕忙幫他處理傷口,還有人下山尋找他的斷臂,另一波好手則前去接應押送的兄弟們,還有人快馬向白叔家的方向而去,一時間,整個忠武堂的人忙得團團轉。
當白叔趕到忠武堂時,“三哥”因失血過多,早已昏迷不醒。而“三哥”的這一條斷臂,創傷面積很大,已經沒有接上去的可能,只能進行止血消毒、包紮療養了。
見著眼前的“三哥”,白叔也是心裡一陣難受,這孩子當初那麼柔柔弱弱,玩世不恭,因為經歷了難以想象的痛苦,才把它磨練成今天這個堅強的模樣,卻被一個來路不明之人傷成這樣,作為與他的父親有著過世交情的長輩,這跟看著自家孩子受傷沒有兩樣,他忍不住唉聲嘆氣,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此刻也露出了悲傷的神色。
:()爺爺的江湖